前打聽到,那蕭天佐秘密武器,正是一個神秘詭譎老道士。探子探聽了許久,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隻知道他,就是蕭天佐奇門遁甲之術老師!蕭天佐別看五大三粗,但是卻並不是靠著一把子蠻力或是裙帶關係當上遼國大帥!人家是外粗裏細,有真才實學!
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排兵布陣,不但武藝高強並且還足智多謀呢!他打仗有個特點,就是喜歡使用奇門遁甲來配合戰場上地勢克敵。宋軍已經這上麵吃了不少虧了!現這個老道士親至,此戰是不是還要弄出一個很大陣法來呢?!蕭天佐布置陣法已經很厲害了,要是那老道士親自來布置話……
楊延輝這下子可是坐不住了!戰場上隨便一個小小改變,就牽扯著成千上萬條人命!眼下雁門關處戰事一觸即發,若是遼國有這麼一個方外高人相助話,他不敢想象會怎麼樣!也許到那時,就不隻是雁門關邊境血流成河了,也許……
為免去生靈塗炭,楊延輝下定決心要找到這個老道士,一定要把他提前斬殺。但是他總是外麵做公事,要不然就是去打探老道士下落,所以一連好幾天都不回家。而嚴容呢?雖然也是住公主府裏麵,但是卻是跟著鐵鏡早出晚歸農莊、粥場、藥鋪這幾個地點來回穿梭。不是搞搞陣法,就是幫著贈醫施藥什麼,這兩撥兒人壓根就沒有碰上麵兒!
要不是這一天,楊延輝探子從蕭天佐身邊探來消息,說是老道長已經鐵鏡公主府上供奉了,他還傻乎乎天天出去找呢!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們隻知道是一個老道士,但是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樣貌特征呢?那樣出去找,也隻不過是漫天撒網、大海撈針罷了。那探子倒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沒有約定好,自己也不能輕易出府,被抓住了死是無所謂,但是別連累了主子才是真。他還想著,那老道現就住自家主子府上。那就不用自己去特意冒險去告知了吧?
但是彙報情況時候主子居然還要再問這件事,那探子看楊延輝眼神就不大對了,你和公主究竟是不是兩口子啊!?怎麼有人住到了你們府上你都不知道?!
楊延輝回到了公主府,正好這時鐵鏡也回府了。楊延輝立馬就迎了上去,“公主啊,聽說近咱們家裏麵供奉了一個老道長。木易倒還未曾見仙顏,還請問他老人家此刻何處啊?”他還以為鐵鏡是知道那老道士對蕭天佐妙用,他們聯合起來防著有人刺殺他呢!所以小心翼翼地刺探著。但是鐵鏡啥都不知道,現老道士被他扔農莊裏幫她畫聚土屬性靈氣符咒呢,那是要埋農莊四周地下。到時候靈氣濃鬱一些,土地也就會加肥沃一些。自從有了老道士,鐵鏡是把自己從繁重體力勞動中解放了出來,再怎麼壯實她也是個孕婦。好好休息才是正理嘛~
第三十章
楊延輝把已經開始顯懷鐵鏡慢慢扶到太師椅上坐下,還親自捧上了小丫鬟送進來銀耳蓮子桂圓湯。鐵鏡印象中,自從她來了這裏之後,駙馬還是第一次對鐵鏡這麼殷勤。以前雖然也有關心舉動,但是行動上卻有點避避諱諱。就像自己是洪水猛獸,讓他很害怕似。雖然這趁了鐵鏡心意,但是又覺得他這樣子怪怪。
但是今兒是怎麼了?這駙馬爺居然自己這裏墨跡了有一陣子了,居然還說要和她一起用晚餐?!鐵鏡是壓根想不到楊延輝究竟想些什麼東西,因為她連他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所以就算他話裏話外都提到那個嚴容,鐵鏡心裏也不是很敏[gǎn],她眼裏,嚴容不過是一個代替自己幹活兒碎催,所以根本想不到眼前駙馬爺是想方設法繞過她懷疑套她話。
鐵鏡放下手中湯盞,直接和楊延輝說:“嚴,嚴道長他暫時來不了咱們府上了,駙馬。他那麼慈悲心腸,一見到積善堂那裏那些患病小兒和老人家,就不想走了。現正為他們看診呢,他醫術很高明,他來看診,咱們府上施藥,現已經救了不少人了!春寒料峭,總是容易生病。但是窮苦人家沒有錢看大夫,隻好拖著。拖來拖去,就是小病也會拖成大病!”
她說著歎了一口氣,其中惋惜可是真心,“我隻怨我們來得太晚,冬日裏,上京各處倒還好說,我契丹一族都是牧羊為生,就是再貧苦人家裏,也有羊皮為襖,牛糞做柴。唯獨這漢人居多燕雲十六州,窮人哪裏買得起禦寒衣物呢?隻有靠打來柴禾保暖了。這一冬天裏,還不知死了多少人呢……隻聽說,單隻他們一次運到郊外焚燒餓瓢倒屍,就是好幾大車……”
鐵鏡說話,楊延輝倒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他心思,就完全已經被鐵鏡那一句,“嚴道長積善堂”話引走了。鐵鏡看他魂不守舍,問道:“駙馬言語之間總是提到及那位嚴道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他呀?”
“啊,非也非也,公主何出此言?”楊延輝被鐵鏡這一句話從自己思緒中拉了回來。“木易隻是聽說,咱們那位神武舅父大人,破天荒來了咱們府上,還帶著一個道骨仙風仙長。並且公主見識過他神通之後,還將他留了我們府中。我隻是好奇,這位讓舅父和公主都如此推崇,奉為上賓老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罷了。”
“駙馬難道是懷疑妾身是那等會輕信別人無知婦人嗎?嚴道長,是確實有神通。”說著,鐵鏡還用帕子掩著嘴笑道:“倒是駙馬,這些日子得了母後差事,忙得馬不停蹄,差點就像治水大禹一樣,三過家門而不入了。自從搬到了幽州,妾身就連一頓飯都沒有和駙馬一起吃過。駙馬不問問妾身腹中孩兒好不好,也不問問妾身害喜症狀如何。今兒個倒是巴巴兒地先關心起一個不相幹道士來了,還說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