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若是她不知禮節私自闖宮,一定會獲罪,可若溪是皇上最寶貴的公主,就算闖下彌天大禍,皇上也會顧念骨肉之情,從寬處理,加之子清是大王朝的駙馬,想必皇上也不會輕易降罪,看來確是自己多心了。
長長舒了一口氣,喟歎道:“子清從小便和本宮親近,關係甚好,可沒料到既然幫助外人對付自家人,確是令本宮寒心啊!”
翠玉攙扶著她往回走去,寬慰道:“娘娘,如今皇後名聲敗壞,又何必計較爾等小事,雖然皇後並未被皇上治罪而毒害而亡,可她現在肯定返回宛蘭國,量她也無顏麵再返回宮內,對娘娘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真的沒料到皇後會自掘墳墓。”
“但願如此,本宮沒有斬草除根,心底總覺得不踏實,要不是子清從中作梗,現在她早就毒發身亡。”
第四十六章
此時,若溪霸道蠻橫的橫衝直撞的衝進殿內,徐德冷汗淋漓的無奈的緊跟其後,舍宇見狀,雙目嗔怒道:“大膽,皇兒,如今已為人妻,還不知收斂,私自撞宮,不知所謂!”
她佯裝可憐兮兮的模樣,跪在地上,委屈哭泣道:“父皇,兒臣已經失去母後,不能再失去夫君了,夫君是兒臣的天,天都要塌了,兒臣肝膽俱催,還不如一死了之,也不願苟延殘喘的獨活在世。”
看著自己一直寵愛有佳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舍宇的心占心的疼,自從她母後出世之後,她與自己就不像以往那麼親近,大婚之後,就不願踏入皇宮半步。他知道她因為玉婷一事一直很怨恨他。可人世間許多事,身為一國之君都必須以大局為重,不得已而為之。
丞相大人上前提議道:“皇上,這皇後一事不可大張旗鼓的追查下去,否則,鬧得滿城風雨,這人言可畏,且不是丟了皇家顏麵,皇上何以自居,會讓天下恥笑,到時恐怕覆水難收,請皇上三思!”
他義憤填膺道:“難道你讓聯就忍氣吞聲嗎?她現在是狂妄自大的往天子的頭上扣綠帽子,你讓聯顏麵何存,聯且可姑息,這個不知廉恥擾亂宮圍有違婦德的賤人,聯不將她碎屍萬段,難以平息憤怒。”
丞相大人思量周全勸慰道:“請皇上以大局為重,這兩國結怨數載,源遠深厚,如今好不容易冰釋前嫌,永世交好,且不可因一時之氣而動搖兩國關係,如今皇後已逃往宛蘭國,臣擔心宛蘭王會借此向我朝發兵,臣建議皇上不僅不因此事而動怒,反而還得派使者前去安撫,以免兩國產生芥蒂,引起戰亂。”
“簡直荒唐之極,既然她已下嫁給聯,就應該遵守大王朝曆朝曆代的規矩,恪守女子三從四德,如今她犯下滔天大罪,私通外麵的男子,發生爾等不苟之事,就應該按照大王朝律法查辦論處,絕不姑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此等賤人,大王朝乃泱泱大國,且會怕番薯小國,若宛蘭王因此而向我朝發兵,聯就將此事公布於眾,讓子民憑憑理,到底誰會被後人所恥。恐怕世人都會恥笑他怎麼會生出如此傷風敗俗之女。”
丞相大人見他惱羞成怒,重重的歎了歎氣,語重心長道:“皇上,且不可意氣用事啊,就算皇後固然有錯,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動怒,因一名女子而不顧老百姓安危,引發戰亂,兩國開戰,糧草先行,這兵刃毛盾無不需錢財,可這些都是從百姓身上收刮的民脂民膏。安內必須攘外,若宛蘭王與其它番薯小國聯合一氣,恐怕到時我朝孤掌難鳴,岌岌可危,因一名女子而動/亂江山社稷,孰重孰輕,請皇上思量,皇上若對皇後不滿,隻需好吃好喝的把她供養在深宮內,不再寵幸於她便是,何必如此大開殺戒,眼下皇上與宛蘭國交好的本意不是向屬國展示希望鄰裏和睦,萬朝來賀。”
聽著他條條是道的分析,屬國之中以宛蘭國勢力最強悍,更何況如今內憂外患,不易開啟戰事,隻會讓老百姓麵臨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之苦,做一國之君,就應該忍別人所不能忍,方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