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眼淚珠子嘩啦啦的掉落下來,嫣兒嬉笑著為她拭去眼淚,打趣道:“皇上待我薄情寡恩,我沒日日夜夜以淚洗麵,你倒哭起來了,真是多愁善感的傻姑娘!”

舍宇聽到這番刺耳羞辱的話語,滿腔怒火縱生,沉著臉,冷哼一聲,便氣鼓鼓的甩袖離開,徐德畏畏縮縮的緊跟其後,看了看手上提的各類補品不知如何是好,鼓起勇氣為難的追問道:“皇上,那這些禮品怎麼辦?”

他緊箍隆眉,沒好氣吼道:“扔掉。”

徐德看都是上等的人參,雪蓮,還有東阿阿膠等等不忍心舍棄,還是吧嗒吧嗒的提在手裏。

杜月瞅見舍宇眼底一片烏青,黑著臉不快的往這邊走過來,急忙攙扶著他的手臂,關切道:“怎麼呢?”

舍宇怒火滿腔而發冷如冰霜的甩開她的手,陰森冷吼道:“去問你的好哥哥,做的什麼好事?聯恨不得將他斷手削足,敢覬覦天子的女子,不知死活?”

她猝然一驚,心涼了半截,自從聽說她哥哥去往宛蘭國之後,便對他的音訊全無,幾次與紅玉飛鴿傳書,都不知他的行蹤,他向來來無影去無蹤,怎麼就唯獨對嫣兒情有獨鍾,這可怎麼辦才好?這不是把自個往火坑裏推嗎?即便她一而再的想袒護他,可若皇上真的勃然大怒,殺了他,她也無可奈何啊?

第二日清晨,徐德便帶著幾名隨從的侍衛來到雲淩風傳旨,莊嚴的打開明白色的錦帛,將拂塵一揮,用尖細高昂的聲音吆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就在甘露寺吃齋念佛期間,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著今日起召回宮中,終生圈禁在寶華殿,抄經拜佛,以懺悔自己的罪孽,欽此!”

嫣兒神色憂鬱驚思的接過聖旨,不安的皺起秀眉,問道:“徐公公,可知皇上為何此刻宣本宮回宮?”

徐德歎了歎氣連連擺頭,替她惋惜道:“這古往今來,美人都深得皇上的吝惜和眷顧,隻可惜娘娘卻屢遭劫數,總之,娘娘還是好自為之吧!”頓了頓,又道:“昨日皇上過來瞧過娘娘,你們的談話他全聽見了。”

嫣兒心頭一晃,差點從轎抬上滑下來,辛得春竹及時攙扶,含淚自責道:“主子,都怪奴婢多嘴多舌,是奴婢害慘了娘娘————。”

嫣兒坐上攆轎定了定神,淺淺一笑,佯裝無事的安撫道:“不怪你,該來的總會來的,再說,在寶華殿和甘露寺都是祈福之地,沒有何區別。”

剛走到半路,殺出幾名蒙麵的黑衣男子,刀刀直麵往轎子撲去,非置嫣兒於死地不可,幾名侍衛搖搖晃晃的隻好把轎子落地,霎那間一把利刃不偏不倚的直直的插入嫣兒的xiōng部,嫣兒心如死灰的緊閉著水眸,滿眼含著不甘,她不能讓自己的表哥的命根有任何閃失。

等睜開美眸之時,卻看到的是采蝶撲倒在自己的懷裏一劍穿心,像za開的血蓮般,血淋淋的一片,彌漫了濃烈的血腥味,嫣兒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不斷的搖晃著她的雙臂,可卻毫無反應。

春竹滿臉淚水低泣道:“娘娘,采蝶死了,娘娘節哀!”

外麵殺氣騰騰,血腥飛舞,轎內卻哭得天噴地裂,一名飛俠從天而降手中的劍如毒蟲纏繞般直逼刺客的要害,三兩下就解決所有的障礙之物。

徐德嚇得腿腳發軟的躲在轎子後麵,等所有刺客斃命,顫悠悠的見英姿颯爽的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滿懷感激道:“敢問壯士大名,你救駕有功,我好將此事奏明皇上,賜予你一官半職。”

杜雲蒙著鐵麵,看了看疼哭流涕的嫣兒,心底一陣酸疼和傷感,半響才回過神,回道:“草民無名小卒不值一提,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敢邀功請賞,公公的好意,草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