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聲音怎麼耳熟,越靠近,越耳熟,在一想,這對牆不是住著玄月嗎,那樣說,這聲音便是小威發出的?

“清,你過來。”衝著他招招手,指著牆根說,“能把我抱上去嗎?”

“你幹嘛?”

“我就看看。”當下有些心虛,她張開雙臂,等待著南宮清來抱,南宮清躊躇了半晌,遂走到她身邊,抱起了她。

攀上了牆,單手緊扣,方露出半個腦袋,便看見了對麵的景象。

一處人工的湖麵,波光瀲灩,玄月隻穿了件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他發絲垂落,整個身子浸在水中,手上拿著一個剪刀,麵容哀傷,對著湖中滿處的荷花一陣亂剪,白虎小威似傷心般地站在一旁,聲音嗚咽,玄月渾身濕透,眼眸中閃著點點淚光。

淒淒一見,有些驚訝,忙衝著他大喊,“喂!你在幹什麼?”

玄月聽見她的聲音,突地轉頭,俊美無儔的臉上閃著晶瑩,眼眸中充斥著滿滿的思念,喃喃地說道,“良人……我好想你。”

一語未落,玄月的手指似是被剪刀劃傷,滲出點點鮮血,淒淒瞧著他失落地模樣,攥著南宮清的手微緊,南宮清似有感覺般,麵色暗沉。

他清淡的開口,“看完了嗎?看完了我們下去。”

淒淒突然揪住清的衣衫,“那個,他…”

“怎麼,當著我的麵就想著別的男人?”清驀地譏笑,手指一鬆,將她帶到了下麵。

淒淒不時的抬頭看,清微怒,拉著她便走。

“玄月…他….”

“不準提玄月!”清回眸,壓擬著怒氣,步子越加快速。

“可是他…”方想說出受傷兩個字,卻被清幾乎要吃人的眼神瞪了回去,她不再說話,眼前一直晃蕩著玄月方才的眼神,那種充滿悲傷要死的眼神,竟叫她有些震撼。

憶起同他在一起時,玄月幾乎竭盡全力的滿足她,隻要她說一個不字,玄月便會為此而改變,真的很奇妙,明明同他並不熟悉,但為何,他要為她做到如此?

淒淒再次回頭,望著那一堵高牆,現在她消失了,玄月方才剛起的喜悅會不會因此而失望,他一個人呆在水塘中幾乎衣服貼身,會不會染上風寒?他手上的傷,會不會疼痛?淒淒越想越亂,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憐惜他,還是對他有愧疚,但是,她卻甩開了清的手。

南宮清一臉驚詫,瞧著淒淒回身朝後跑,心中湧起的怒意瞬間燃燒,他將手指捏的很緊,對著淒淒的背影喊道,“不許去!我不許你去找他!”

淒淒頓了頓,回眸望他,“對不起…”

“收回你的對不起!現在同我去吃飯!你若是敢踏出南宮府一步,我便掐死你!”

“可我不能不管他…..”淒淒平靜的說,“他很好,很善良,很純粹,心靈很幹淨….我不能,不管他。”

南宮清微怔,雙眼緊鎖著淒淒地眼眸,那裏麵,異常的堅定。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如此說,你便要放開我的手?”

“沒….我沒說要放開你的手….”

“好,那麼就把手放上來。”南宮清說著,緩緩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上,望著淒淒。

淒淒猶豫了半晌,伸出手來,緩緩將之放上。

南宮清驀地收緊,帶著笑容,“還記得我說過嗎?記住這個手的溫度,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現在,記住了嗎?”

垂下眼眸,緩緩地點點頭。

“好,那麼,現在,你鬆手吧,我相信你。”

“不是的,我其實…..”

“沒事,隻要你記住它就好,放在心裏記住。”

“清…..”

“過來。”南宮清突然對著她招手,瞧見她一步一步靠近,傾身垂眸,看了半晌之後,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頷,俯身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