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撐著輪椅站起來,淒淒回眸對他笑,用唇語說,“我沒事。”

若是為了你們,我甘願。

她學著電視裏的說辭,對著麵前的女子說,“婆婆在上,請受兒媳一拜。”

女子將臉側到一旁,不去看她。

而當她的頭真的磕在石板上時,才體會到雞蛋碰石頭是什麼感覺….

靠的!好疼!

她一邊在心裏詛咒著這萬惡的婆婆,一邊還要給她磕頭,她心裏決定,決不能放棄他們,就算前麵有刀山火海,她也要牽住他們的手….

他們對自己的情,她才不要辜負。

“這麼小的聲音嗎?我可聽不見的!”女人在麵前說。

於是,她加大了力度….

呃….待會希望自己不要磕成個滿頭金星,分不清東西南北,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自己在默數著次數。

今日的頭我全給你磕了,以後,你在想讓我給你磕頭,當是絕不可能的了!

“夠了!”身後頓時響起一聲寒栗的聲音,她正準備將這個頭磕下去,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頭部碰到了一片柔軟,疑惑的抬頭望,抬眼間便看見了卿羽緊繃的臉頰。

他單膝跪下,用手掌擋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她。

汗…你幹嘛,擺著一雙死魚眼?

正欲開口,卿羽突然將她抱起,橫亙的固定在自己的胸`前,低聲對著她說,“你個傻瓜,以為給她磕頭就可以解決問題嗎?以後,不準你,在為了我們下跪!”

卿羽的手掌撫上她的發絲,像撫摸可愛的小獸,淒淒承受著,心裏正想著,我也不想給她下跪的…..

“母後若是想找人磕頭,孩兒便給你找幾個,讓你解解悶!”卿羽抱著淒淒溫和的笑,卻見他從懷中掏出幾枚暗器,對著站在她身旁的銀發婦人發射,那暗器射到她的腿上,婦人腿一軟,噗通一下跪了去!

一聲短促的呻、吟隨之而來,婦人的腿上,暗器沒入,她揉著自己的腿,痛痛疾呼。

“如何?母後看的好嗎?若不盡興!還有!”卿羽移步到一旁,單腿朝下一踩,一個原本跪地的紫衣宮人被迫彎了身子,頭部直直的磕在地上….

身後響起了其他人的笑聲,卿羽不用回頭便也猜到了他們定是拍手稱賀,他看見後麵站著的朔夜,便一脫身,將淒淒丟給他,懷抱頓時轉換,讓她措手不及,在一抬頭時,便發現了朔夜一張半隱半現的臉….

他低眸瞧了眼她,手指突然撫上她的額頭,笑道,“磕了這麼久,卻不見血,你當真沒好好磕呀….”

“切,你興奮個什麼?我頭皮厚,磕不出血不行嗎?”她窩在他懷中,不滿。

“嗬嗬…..謝謝你。”本等著朔夜再說什麼挑釁的話,不想他竟然低聲耳語,謝謝?淒淒怔了半晌之後,突然臉紅的地低下了頭….

話說被人說謝謝,到真讓她的心裏沁入一絲甜蜜呢….

女子見淒淒被卿羽送到了保護的地方,當下蹙眉,她一揮袖,對著卿羽說,“好了!!”

卿羽斜眸,“母後不看了?”

“你——”女子的態度明顯與方才不同,她突然大聲衝著夜空中喊,“墨兒!你出來!”

墨兒?淒淒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墨兒!墨兒!”

周圍寧靜的夜空中,除了女人的回音,再無其他,她抬起頭,衝著夜空喊,眉宇間有些許的不悅。

“墨兒在這裏。”一聲極淡的答應,將所有人的目光鎖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涼亭上,在那黑暗與月光的交接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他白色的風氅上下翻動,墨發輕舞,滿身的白衣襯在夜空中泛著淡淡的光暈,此時的他正慵懶的坐在涼亭的頂端,一手扶著中間的主柱,一手搭在腿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