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間,她便無法承受的疼,那張永遠對她溫暖笑的麵容,要如何才能將他從自己腦海中抹去…
負手站立的男子沉默不語,卻用眼眸一直觀察著她,要說她方才的那些話,真正打動自己的卻是那句‘你難道忍心看見那個他也消失在這個世界嗎?’的確,他不忍心,淩已經走了,然而另一個同淩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還活在世上,他需要自己的救治,他需要…”
淩,若是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去救你的弟弟?
指節微微泛著白色,他緩步走到淒淒身邊,低下了頭。
“他在哪?”
混著眼淚的臉猛然抬起,帶著絲絲的喜悅,一攥岸離的衣衫,“你…答應了?”
“他在哪?”
男人鎖著眉心問道,沒有回答她的話,淒淒望向岸離,扶著他欲站起來。
“你小心。”
“離,帶他去,現在便去!”
“嗯,我會的。”
他抱起淒淒,對著男人說:“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迎麵碰上服侍淒淒的小丫頭,她不解的看著兩個男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懷中抱著小姐。
正欲叫她,淒淒突然拉了拉岸離的袖子,對著他說:“帶上她吧。”
岸離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小丫頭做了個‘跟著’的手勢。
他們離開了客棧,上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那個奇怪的男子卻並沒有同他們坐在一起,他看中了那匹栓著馬,徑直跨坐上去,撫上馬韁。
隨著岸離的吩咐,那馬車開始走動,他透過簾子看向外麵,大街上稀稀落落的有幾個行人,其中還穿插著些帶刀的侍衛。
雖然自己方才已經同那些人說了,但是看這種架勢,她們扔沒有放棄,那女人不知道下了什麼手諭,讓她們如此的賣命。
在看向那個騎在馬上的男人,他從懷中摸出一縷絲線,慢慢纏繞著。
相當怪異,岸離沉眸瞧了半晌,又看了看一撥即將走過來的禁兵,難道他想……
“站住!”果然,當馬車預備進皇城時,那撥禁兵在後麵跟了很久,大聲吼道。
“岸離吩咐停了車,自己放下淒淒,交給小丫頭看著,他微躬身子從車中下來,冰冷的臉龐睨著她們。
“女皇有令,所有的進出車輛需接受檢查!”其中一個頭戴紅纓的女子手持利劍,對著岸離說道。
她方說完,欲去挑那車簾。
“知道我是誰嗎?”
岸離冰冷的聲音傳來,他單手製住了她。
“你——”
岸離從腰間扯下一枚玉佩,遞到女子麵前,晃著:“看清楚了,看完之後,便給爺滾!”
女子仔細盯著那玉佩看去,卻見那盤著雙龍的玉佩上刻著個七字,她當然知曉這是什麼意思,手中劍一抖,腿一彎,直直跪下。
“參、參見七殿下…”
“現在可以滾了?”
“可是…女皇說…”
“想現在便死嗎?”
岸離威脅著,那女子當下`身體抖了抖,遂慢慢站起身衝著身後人喊道:“走,我們走。”
其他人聽話的走開了,岸離蹙眉許久,一回身,便看見了那個男人在瞧自己。
他的笑帶著玩弄,岸離心中不爽,低著頭便上了車。
從小丫頭手中接過淒淒,自己依然攬在懷中。
“你睡會吧。”
他柔聲說道,淒淒微睜的眼眸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要看著他到了莫邪身邊在睡…”
“……”
將頭靠在岸離手臂上,依然睜著眼,他緊抿的雙♪唇,淒淒笑著撫上。
“你幹嘛一副要死的表情…?”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