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遭到了高利貸毒辣野蠻的報複,她老家的舊宅莫名起火了,在北京念書的弟弟莫名遭遇車禍,她出租的房子裏某天半夜竟鑽出十幾條花花綠綠的蛇……
王曉梅哭幹了眼淚,隻好老老實實認命,她把每月的工資拿出一大半給高利貸還債,剩下的錢也幾乎全寄給老家修房子,一次,王曉梅還債的日期晚了,錢莊讓幾個流氓來劇組鬧事,在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地疏遠王曉梅時,燕子瀟站出來了,擋在女人麵前,擋住那幾個混混猥瑣|淫|穢的目光。
混混仗著人多,不把燕子瀟放眼中:“哈哈,你是賤女人的姘頭嗎?”
王曉梅一邊抽泣,一邊拉著燕子瀟的袖口,勸阻燕子瀟:“我欠這些人錢,燕指不用為我出頭,不然他們會報複你的。”
燕子瀟皺眉望著女人,表情似乎不解,往後退。
王曉梅以為燕子瀟離開了,心裏鬆了一口氣,卻也剛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無助,她自暴自棄地打算跟幾個流氓做那種“交易”時,燕子瀟又出現在她麵前:“王曉梅,你去哪裏?”
王曉梅擦掉臉上的眼淚,哽咽道:“去銀行給他們拿錢。”
幾個混混下流放肆地對王曉梅吹口哨,敏[gǎn]好事的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就說,王姐的傳聞沒錯吧,她前夫就是那個張峰,被判了13年呢……”
“聽說張峰欠了黑道幾百萬呢,張峰進監獄了,隻能王姐替他還……”
“啊,她好可憐,難怪除了劇組工作,我還經常看她攬零活兒……”
“那幾個男的好不正經,看他們色眯眯的惡心樣子,王姐是要和他們去開房嗎?……”
看到同事對自己指手畫腳,王曉梅更加自卑傷心,滾燙的眼淚快要把心灼爛了。
模糊的視線裏突然多出一隻男人的手,夾著一張幹淨的紙巾。男人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腹上結著一層薄薄的繭。
“銀行都下班了,如果你要去,我過會兒送你。” 燕子瀟道。
王曉梅一愣,抽泣的肩膀慢慢停止。她以為燕子瀟棄她而去,其實是為了讓她擦掉軟弱的眼淚。
王曉梅又哭了,她知道自己哭的樣子一定很醜、很下賤,但燕子瀟並未反感她的失態,清澈的目光裏反而有股撫慰人心的寧靜和溫柔,這份寧靜和溫柔讓王曉梅獲得短暫的重生,男人仿若黑暗中的明燈,守護者她,凝視著她,讓她在無邊無際的痛苦看到得到了一絲絲甜蜜的慰藉。
夾著紙巾的手又往前移動了幾寸,燕子瀟雖一言未發,但王曉梅還是會意了,她收起臉上的惶惶不安,感激涕零,捧過紙巾。
幾個混混發怒了,嘴裏罵罵咧咧:“我X,王曉梅,你磨蹭啥呢,跟哥們幾個快走。”
一隻油膩肮髒的手去抓王曉梅的胳膊,王曉梅嚇的縮成一團:“你們別過來。”
“嗬嗬,小婊子你欠債不還,哥幾個也不想為難你,除非你把欠款立刻還清。”一個皮膚黝黑、牙齒泛黃的混混道。
王曉梅雙手合掌,跪在地上懇求:“求求你們,這個月放過我吧,下個月,下個月我一定連本帶利還清。”
“不行,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們老大說了,你還不了,自然有辦法讓你還。”
又多出幾隻髒手去抓王曉梅,王曉梅絕望地閉上眼睛,把嘴唇咬的全是鹹澀的血腥味,她真想一頭撞地死掉算了,正在她等待噩夢的淩遲時,她卻聽到一道殺豬般的嚎叫。
王曉梅瑟瑟抖抖地睜開眼睛,燕子瀟正捏住一個黑皮流氓的拳頭,氣定神閑,下巴微昂,衝她微微一笑。
“我X你奶奶的,快鬆開手。” 黑皮混混額頭留下一股冷汗,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