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但下一刻，龐華從公文包裏抽出一把戒尺，在桌麵上不輕不重地一砸，臉上的假笑更深刻了：“20分鍾過了嗎？”
“啊！”燕晟嚇了一跳，用害怕的眼神向燕子瀟求助。
對比燕晟的恐懼，燕子瀟倒感到眼下的情況有點好笑，他總是標榜自己該對兒子實行嚴厲教育，可實際情況是落實完全不到位，常被兒子幾滴眼淚或一聲爸爸就弄的不知所措。這下好了，總算有個嚴厲的老師教育孩子，燕子瀟心裏莫名暗喜，不禁對龐華的印象稍稍改觀。
燕子瀟沒去看燕晟，給龐老師泡了杯普洱，回了房間，趴到床上小睡了一會兒。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小時，燕子瀟神清氣爽地起床。再回到客廳，胖男人正好結束了當天的課程。
“燕先生，我有話和你談。”
“您說。”
“這是我的名片，”龐華在茶幾上放下一張黑色的紙片，“以後我周一、三、五來您家教學，請在8點之前做好準備，我不想再看到今天這種遲到半個小時的情況。”
“不好意思，以後不會發生了。”
“除此之外，燕晟的注意力不夠集中，如果讓我給他今天的表現打分——”
胖男人頓了頓，燕子瀟對兒子能拿多少分期待而好奇。
龐華又從他的公文包裏找出一本筆記本，用西裝口袋裏的鋼筆一筆一劃寫下：“第一課：-100。”
“負，負分？”
“嗯，成績我會定期拿給邢少過目。最後，我再強調一點。我會把我的才能毫無保留地教予燕晟，但如果他以後的表現超過10次負分，我會和燕晟解除師生關係。”龐華皮笑肉不笑地說。
燕子瀟聽了，不敢再提出質疑和反駁。兒子比一般小孩聽話懂事，但不代表他是個十全十美的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就是小孩的缺點之一。
“好，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再見！”說完，胖男人拿起公文包，向門口走去。
燕子瀟出於禮貌打算送龐華一段路，但等他追出自己家門，樓道裏早已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頭頂的白熾燈時亮時弱，電流偶爾發出微弱的滋啦聲，燕子瀟卻感到輕鬆不少，折騰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接下來兩天，燕子瀟想找個機會，當麵感謝邢天，但他連邢天的影子都碰不到，電話也打不通，一打聽，邢天去H市參加真人秀去了。好不容易撥通電話，是個陌生人接的，說參加節目的明星不能帶手機。
晚上，龐華的第二節課已結束。燕子瀟按照往常做完家務、準備好第二天的早餐後，看了眼表，10點都不到。燕子瀟趟在床上，也毫無困意，部隊上養成的習慣是10點半準時睡覺，還有半個多小時，他不知道做什麼打發時間，便打開手機，隨意瀏覽網頁。
“燕指導，你玩微博嗎？”耳邊突然回想起邢天的聲音。
燕子瀟在搜索框打下“微博”這個詞條，瀏覽器彈出的第一個搜索結果就是SINA微博粉絲數和社會影響力排名前十的博主，前十名裏七人是明星，邢天排名第三，第一第二是網絡上知名的自媒體和營銷號，傳聞有一半粉絲都是僵屍粉和某些利益集團操控的水軍。
燕子瀟自然不懂僵屍粉、水軍之類是做什麼的，倒看到邢天最近發表的一條微博的轉發數和評論數位居周榜翹楚。
燕子瀟點進去，頓時傻眼。
邢天最近發表的微博是上周末，配圖是一幅畫，正是兒子拿給邢天要打分的那副藍天白雲碧湖圖。
邢天：好看嗎？[心心眼 流口水]
底下的評論五花八門——
邢天家的甜圈圈：老公終於更博了。[淚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