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隱隱難受。三個月前,她被前夫綁架的那件事曆曆在目,那個血腥悲傷的夜晚,她雖毫發未損,卻親眼見證與她莫不相關的天王巨星為她傾心的男人連命都不要了,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一切。
邢天脫離生命危險後,燕子瀟找到她,對她坦白攤牌。
女人問:“你喜歡他嗎?”
燕子瀟答:“不知道,也許是喜歡吧。”
女人笑,以為自己還有一絲機會:“那邢天豈不很吃虧,萬一你不愛他,他胸口的血不是白流了?”
燕子瀟答:“我欠他一條命,被他牢牢困住,恐怕再沒有愛上別人的力氣了。”
思緒回到現實,女人端起咖啡,優雅品了一口,語氣變得生分:“燕指導,我要結婚了。”
“什麼?”燕子瀟一臉驚訝,但看到女人端咖啡杯時無名指上閃爍的鑽戒,情緒很快轉為激動與欣喜,“恭……恭喜你……”
“我和未婚夫打算3月8日辦婚禮,小規模請點賓客,不知道燕指導你是否有時間?”
“有,我有。”燕子瀟立即道。
“他是個商人,年級雖然大點兒,但私生活檢點,從不拈花惹草,為人踏實可靠。”
“聽著像過日子的,曉梅很有福氣。”
“嗬嗬,燕指導就沒其它想對我說的麼?”王曉梅未能如願以償看到男人對她的遺憾不舍,笑容漸漸凝固,聲音刻薄冰冷。
燕子瀟一頓,似乎察覺到什麼,平靜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你和一個花花公子搞同性戀,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那種簡單平凡的幸福?”
“不能。”
“那你心甘情願被他困一輩子。”
男人端正俊毅的臉流露一抹微笑:“就怕我們沒有一輩子。”
三個月前,王曉梅不能確定男人是否喜歡邢天,現在,她能確定答案。邢天真卑鄙,用半條命就換了一個待她真心的好愛人。
王曉梅又想起邢天康複後,拿了一張現金支票和她私下見麵。
女人滿腔妒火,嫉惡如仇:“你搶了我的燕子瀟。”
邢天高傲揚唇:“搶?你哪裏來的自信。”
女人咬牙切齒地指責:“難道不是嗎?你用命要挾他的感情,這是道德綁架。”她真後悔自己當時沒詛咒讓邢天心口旁的子彈要了他的命。
邢天拿起餐盤旁切牛排的鋼刀,扔在女人麵前:“你覺得我在那命要挾燕子瀟,好,你如果敢用這刀證明你對燕子瀟的愛,我把他拱手相讓。”
女人激動的不能控製自己,火速拿起刀子,貼著手腕脆弱的皮肉血管,打算狠狠一劃。可是,過了很久很久,她始終沒下狠心。
邢天揶揄嘲笑:“就這麼點兒底氣,好意思和我搶人?”
女人失態怒吼,情緒瀕臨奔潰:“邢天你幼稚不?有本事你割腕啊?你就是個垃圾渣男,仗著自己有點破名氣就了不起?呸,你配不上我的燕子瀟。”
以為邢天被她逼急會反咬幾口,她甚至已經備好錄音筆,出乎意料,邢天麵無表情接受,等她說完,語氣淡淡失落:“是,我配不上燕子瀟。可是——”
邢天拔高聲音,女人心情愉悅暗下錄音筆的按鈕。
邢天微皺眉心,漫不經心拿起另一把餐刀,在女人猝不及防時,對準他白皙漂亮的手腕,猛力一劃,動作利落的好像在切精美的食物。刀刃不鋒利,這一刀並未立即見血,但能看到淺粉色的皮肉悄然綻開一條漂亮的裂口,殷紅的血絲從裏麵滲出。
“邢天!!!”王曉梅捂住嘴,嚇的大吼。
邢天抬頭,目光冷厲而空洞,不帶一絲溫度,有種淩駕在萬物之上的氣勢:“可是,他隻屬於我,邢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