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送信的人根據撒切爾法官一行人留下的麻繩記號找到了他們,告訴了他們這個重大的消息。
湯姆和貝奇在洞中呆了三天三夜,勞累加上饑餓,身體還不可能一下子恢複過來。整個星期三和星期四,他們都臥床不起,好像是越睡越困,越休息越乏力。
湯姆星期四稍微活動了一下,星期五就到鎮上去了,到星期六幾乎完全恢複了原樣。可是貝奇一直到星期天才出門,看上去很瘦弱,好像害過一場大病似的。
湯姆聽說哈克病了,星期五就去看他,可是人家不讓他進臥室,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沒能進去。星期一,哈克好些了,湯姆可以每天進去看他了,可是人家警告湯姆,千萬不要提起他的曆險經過,也不要說到什麼使人興奮的事情。道格拉斯寡婦還呆在臥室裏監督湯姆,防止他亂講亂說。
湯姆在家中聽到了寡婦事件,還知道人們後來在渡口附近的河裏發現了那個“穿得很破爛的人”的屍體,他也許是想逃跑,結果卻被淹死了。
湯姆從洞裏獲救以後,大約過了兩個星期,他去看哈克,這時哈克已經相當健康,可以聽令人興奮的談話了。湯姆想,他的一些話會讓哈克感興趣的。
在去看哈克的路上,湯姆路過撒切爾法官家,就進去看了貝奇。法官和幾個朋友讓湯姆打開話匣子,有個人半開玩笑地問湯姆還願不願意舊洞重遊。湯姆說再去也沒什麼關係,法官就說:
“是啊,湯姆,我一點兒也不懷疑,還有你這樣的人。但我們現在慎重了,再也不會有人在洞裏失蹤了。”
“這是為什麼呢?”
“你們出來以後,我用鍋爐鐵板把大門釘上了一層,並且上了三道鎖,鑰匙由我保管。”
湯姆的臉色馬上變得煞白。
“你怎麼啦,孩子?喂,誰去拿杯水來!”
有人拿了水來,潑在湯姆的臉上。
“啊,你現在沒事了。湯姆,你到底是怎麼啦?”
“噢,對了,法官大人,印第安·喬還在洞裏哪!”
幾分鍾內,這個消息就傳出去了,十幾隻小艇裝滿了人,往麥克道格拉斯山洞劃去,隨後渡船也滿載乘客跟在後麵。湯姆·索亞和撒切爾法官同乘一條小艇。
洞門打開的時候,暗淡的光線下顯現出一幅悲慘的景象。印第安·喬躺在地上,四肢伸直死了。他的臉離門縫很近,看上去好像在那最後一刻,企盼的眼神死盯著外麵的光明和那自由的世界。
湯姆心裏很難受,因為他親身經曆過,所以能理解這個家夥吃了多大的苦頭。他動了惻隱之心,但不管怎麼說他覺得現在十分快慰和安全,這一點他以前從沒有體會到。自打他作證,證明這個流浪漢的罪行之後,他的心頭一直有種沉重的恐懼感。
印第安·喬的那把獵刀還在他身邊,刀刃已經斷成兩半了。
他死前拚命用刀砍過洞口的木門檻,割開了一個缺口,可是這沒有用,外麵的石頭天然地形成了一個門框,用刀砍這樣堅固的門框,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損壞了刀子。
天亮之前,送信的人根據撒切爾法官一行人留下的麻繩記號找到了他們,告訴了他們這個重大的消息。
湯姆和貝奇在洞中呆了三天三夜,勞累加上饑餓,身體還不可能一下子恢複過來。整個星期三和星期四,他們都臥床不起,好像是越睡越困,越休息越乏力。
湯姆星期四稍微活動了一下,星期五就到鎮上去了,到星期六幾乎完全恢複了原樣。可是貝奇一直到星期天才出門,看上去很瘦弱,好像害過一場大病似的。
湯姆聽說哈克病了,星期五就去看他,可是人家不讓他進臥室,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沒能進去。星期一,哈克好些了,湯姆可以每天進去看他了,可是人家警告湯姆,千萬不要提起他的曆險經過,也不要說到什麼使人興奮的事情。道格拉斯寡婦還呆在臥室裏監督湯姆,防止他亂講亂說。
湯姆在家中聽到了寡婦事件,還知道人們後來在渡口附近的河裏發現了那個“穿得很破爛的人”的屍體,他也許是想逃跑,結果卻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