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串的話愣怔了一下,然後竭力維持住自己的往日風度:“雖然說了很多完全不著邊際的話,但是陰陽空聽起來你很了解時局呢。”
“六道骸你不用再在我麵前裝優雅了,我最受不了年輕的正劇版的角色了——還是說你要對BL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我不是GAY。”
“你既然不是GAY的話你說話倒也換個方式啊,比如用容器這種詞彙什麼的。”
“這並不是容器的概念——”
“——看吧,還說你不是GAY。”
“……”
“所以你就承認了吧,不必為此感到羞愧的,在出櫃之前你的發型就已經令人驚歎了。”
整整一分鍾後,六道骸才由呆怔回複到了原本,深深陷於麵上的微笑弧線演繹得更加傳神:
“Kufufu,陰陽空,你還真是令人驚訝——
——不知道你成為棄子後是怎麼生活的,竟然能如此地麵對黑手黨。”
“我討厭討論黑手黨的詳細問題。”陰陽空看著對方越來越深邃的表情斂了斂眉,“我也同樣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中二病。”
“所以我更討厭跟你這種中二病討論或者詢問你個人與黑手黨的詳細問題。”
沒等六道骸開口,陰陽空就以一長串的話堵住了對方的嘴:
“昨天看完你的資料我就想說了,六道骸,你中二也要有個限度。你就被黑手黨虐待了一次,就認定全黑手黨都是可恨的,而且還要毀掉全天下的黑手黨——先不說這可不可能,你知道你的做法是什麼嗎?你的做法就像吃了一口鳳梨是壞的,就認定全天下的鳳梨是壞的,還要毀掉鳳梨種植園。”
“仔細想想吧,你的想法是多麼的無聊好笑。難道黑手黨就沒有人對你好過嗎?蘭奇亞不是嗎?而且你再自己想想看,蘭奇亞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還是假惺惺?結果你呢?你怎麼做的?流落至此完全就是你自己活該。”
陰陽空說完時眉宇間依然緊皺。一長串的話語給了六道骸充足的反應時間,所以幾乎是在陰陽空說完的同時,六道骸不緊不慢地解了下去:“Kufufu,被說教了——”
“對,我就是要說教。什麼我恨黑手黨我怎麼怎麼樣,連一個複仇者牢獄都跑不出去每次逃每次被抓,你恨黑手黨有什麼用啊,比你強的憎恨黑手黨我就不信沒有人,怎麼他們就沒有高叫著我要滅世啊——並盛町的雲雀恭彌想稱霸全並盛做到了都被扣上中二的帽子,你這種口號黨可不可以先從中二裏畢業了再來啊?!”
——即使某種程度上來講,六道骸一心毀滅事物的狀態帶著悲愴。
“而且你要是沒什麼理由反駁我剛才所有說的話,麻煩你現在就閉嘴想想辦法怎樣證明自己不是GAY。”
“……”無法反駁。
“Kufufu……真是失態……”
“不用這麼說,你看看你的發型,看看你的性取向,看看你的中二想法——這些早就讓你顏麵丟盡了。”
“不過,陰陽空——你自身也不見得好到心理沒有瑕疵吧。”
“是指多重人格麼?”
“Kufufu,那是多重人格,還是精神分裂——
或者說,那應該是人格麵具比較妥當呢?
說著裏人格多少號,無論是多重人格還是精分,都是不知道自己另一個人格存在的。”
陰陽空對此並不否認反而還加以肯定:“的確是這樣,某種意義上來講,裏人格的存在隻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六道骸被陰陽空對自己心理的灰暗地帶的出奇的坦誠驚異。
“不要拿著那副表情,六道骸。既然是錯的又是事實有什麼不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