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名字的陰陽空略有驚訝,隨後會意般點頭,刀的反射光線漸漸渙散到空無。
“咦,師娘這麼快就倒戈了嗎。”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的少年也同樣訝異,但就憑他那萬年不變的麵癱表情與平板語調,所有的情緒從舌尖跳出時都成了意料之中。
陰陽空聽見他的聲音轉眼掃了他一下,爾後又將目光重新直視她對麵的黑手黨:“但小白鴿和我的不是朋友。”
“我們知道,僅是十年前的陰陽小姐的話,您的確已經不為難我們了。”
“那能否你們也不為難我呢,那孩子身上穿的是Varia霧守製服,我和他們交情不淺。”
“……”
“不能讓我帶走他的話可以武力解決。”
“可以。”
陰陽空眯起眼,語調不變卻傳達出了懷疑:“回答得真快。”
“請放心,即使是十年前的陰陽小姐,白蘭大人依然要求在下等人最大化地聽從陰陽小姐的指令。本來此行就是為了確認您是否先到達十年後。”
“什麼意思。”
“恕不能奉告。”
“……”
不過,無論對方的話如何高深莫測,黑衣人也已悉數離開。
“師娘剛剛的表現好成熟哩。”站在原地的綠發少年擺了擺頭上的青蛙帽子,“真讓ME驚訝呢。”
“是嗎。難不成你要我跟他們犯二?”
“但是師娘好像不太高興哩。”
黑衣人離開後,綠發少年便說去黑曜中學集合。
“集合?和哪些人?”
“沒下線前輩和師父。”
然後陰陽空沒有像剛來十年後世界那般詳細詢問情況就答應了,一路也沉默了起來。
“師娘在想什麼呢?”
陰陽空抬首看了看身側的人:“我嗎,在想問題。”
“咦。”
“師娘在想什麼問題呢。”
“你師傅是誰。”
“師娘不是在想這個問題吧,表情不會這麼沉重的。”
“那麼,十年後的彭格列殺了誰?”
“……”
令陰陽空驚訝的是,這個看起來回答什麼都能流暢而平板地說出答案的綠發少年沉默了很久,這個無言一直延續到兩人抵達黑曜中學大門口。
“唔,雖然不知道師娘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師父說要他在場的時候才能告訴師娘哩。”
“你師父可真麻煩,他到底是誰啊。”
“咦,剛剛的GAY不是指的師父嗎。”
兩人一邊對話一邊拉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學校鐵門走了進去。黑曜中學已與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遍地的垃圾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普通校園慣有的花草;門口值班的大爺看見陰陽空和少年看起來事先被打過招呼,看了一眼他們也由著兩人去了;走進幹淨的走廊偶爾還能看見幾名老師手裏抱著文件。
“看來十年後的黑曜不錯嘛,老師也挺負責。”
“多虧了師娘哩。師娘,ME們到了。”
“應該用WE吧。”
一麵吐槽,陰陽空轉動門把手,裏麵坐著的人讓陰陽空大吃一驚。
銀色的雙馬尾翹在二十多歲的女子頭上卻不顯得違和,黑色的眼鏡框框著一雙今色的眼正閱覽著手上的文件,聽見聲音後她從油墨中抬起頭:“弗蘭辛苦了,十年前的小空你總算來了。”
“十年後的小毛線?”
陰陽空略微不確定地問道,十年後的木下線很明顯穩重了不少,但眉宇間生氣猶存。木下線聞言點了點頭:“弗蘭為了把你從十年前叫來還報廢了一個十年後火箭筒,說起來你幹嘛老躲著它。”木下線理解不能地看過來,順勢手指敲了敲手上的文件,“還有這些公文既然你來了,就你自己批吧。我已經幫你忙了一上午了。”
“等等,我到現在情況還沒清楚。十年後火箭筒隻提供五分鍾穿越時空的服務吧,現在半小時都有了。”
“咦,弗蘭沒跟你解釋嗎?”
“因為ME剛剛成功讓師娘穿越,就來了一大群黑衣人包圍了師娘和ME,ME還沒來得及說。”
麵對木下線詢問的目光弗蘭邊說著腦袋像探照燈似地以自己為中心朝辦公室轉了一圈,“師父呢?”
“他還沒到。”木下線一邊回答的同時腦袋裏迅速組織著向陰陽空釋惑的言辭,“解釋十年後情況有些麻煩。簡單來說就是十年後的彭格列陷入了危機,想靠十年前的彭格列成員解除,所以彭格列將陸續把它的守護者與相關人員送來十年後,並訓練他們然後與白蘭對戰。”
“十年後的都打不過竟然讓十年前的上?”陰陽空聽完對這個荒謬的消息不可思議地問道,“而且我和十代彭格列不熟吧,他似乎還殺了哪個人對我很重要。”
木下線因為陰陽空的後半句話直接性地將剛要脫口的回答換成了另外的句子:“……誰告訴你的?!”
“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