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1 / 2)

就明白了一切,“不過也對,既然想著為什麼不敢說。”他知道陰陽空的坦誠,所以陰陽空也很坦誠地逼迫他也在此放棄自己的別扭。

但正因如此,六道骸潛意識裏的反抗意識也跳了起來——陰陽空似乎是覺得他不會用最簡單直接的話說出自己的心意的,但他輪回了六世怎麼會對這一句話不敢說出口:“我的意思就是——”

“陰陽空,我們在一起吧。”

——他果然這麼說了。

意料之外的是,在六道骸和斯佩多詫異的目光下陰陽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六道君,你剛剛的提醒是對的,如果我在喝粥的話保不準會笑出來呢。”

“那個……閨女。”感覺到自家孫女剛剛笑的情感很奇怪。斯佩多遲疑地看著陰陽空,莫名小心地發問,“閨女剛才……是在耍他?”

對,這個不知道好歹的鳳梨是該耍耍了!!!斯佩多的內心獨白恐怕就是如此。然而陰陽空聽到這個問題卻倏然收住了笑聲:“不是。”

重新把目光轉向剛才聽到斯佩多問句而臉色不佳的六道骸,陰陽空眯了眯眼:“我不喜歡愚弄別人。隻是覺得如果我坦率了不讓這個人坦率點的話有點不公平。”

“對於你剛剛的話——我答應了。”

斯佩多果然不能淡定了:“閨女你——”

“嘛,爺爺,我考慮好了。”為了防止冬菇再次豎滿呆毛,陰陽空又補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不對爺爺隻管拿鳳梨燉了。”

有人沒有買賬:“Kufufu,陰陽空,你算是在威脅我麼。”

“我隻是說鳳梨而已吧——這麼說你終於同意自己是鳳梨了?”不過說起來六道骸向她表白後就不是GAY了呢。

但陰陽空完全不用為此而失落,很快就會有人繼續延承“GAY”這個稱呼了。

☆、尾聲 FT

“哎,我說。”

“嗯?”

問句由兩位同在病房的人同時發出,陰陽空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她又重新布置好了表情:“爺爺還有骸可以先自己休息的,我沒事。”

然後陰陽空又看見這兩位不約而同地沉默了,最後斯佩多先開口:“我閨女讓你先回去。”

有些皮笑肉不笑意味的六道骸也同樣笑著答:“你不也是麼?”

“——停。”眼看鬥嘴又要開始,陰陽空暗地長歎一口氣。莫名覺得日後她會經常被這個問題纏住而且頭疼,現在呼吸著床兩端自從六道骸表白成功後就詭異起來的空氣陰陽空都想倒頭就睡,姑且不提後來陰陽空對此采取了罕見的無視這一消極態度,現在的陰陽空還有幫助和解的意思:

“爺爺和骸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來看我的人從澤田綱吉還有他的家族、Varia、塔爾波爺爺、九代爺爺還有迪諾哥,西蒙家族也來過一次,會長也要來,骸的黑曜組也經常到,小白兩天來一次你們也知道的——我這閑不下來,你們大可放心。”

的確,和陰陽空熟悉的人每天都要來一撥,尤其當Varia在醫院閃亮登場、迪諾當眾左腳踩右腳摔倒、澤田綱吉被Reborn踹倒時沒有人不會關注這個病房,以至於護士小姐都會對她說“小陰陽社交範圍真廣”。有一瞬間陰陽空真的很想與裏人格四號一起說我不認識他們。

——不過,最後那些還能回到最初,真好。

“所以說,精神上的放鬆有助治療這句話不假。”

“那也要療養很久。”觸及這類話題,六道骸仍然心情不大愉悅。另外,當著斯佩多的麵把陰陽空拉走出來散步他順便要談一下自己的計劃:“對了,下周我去意大利找弗蘭。”

“十年後已經告訴你了?”

“是。”信步走過花色綻放著深色尾聲的花圃,六道骸補了一句,“秋天快到了。”

“啊,我會注意天氣的。”也不刻意戳穿對方的別扭,陰陽空打了個哈欠笑了笑,“你也是,外界不是水牢,溫度會變的。”

“……”

或許是第一次這種話屬於自己——關心的話語也不像以前想象時那般需要被他嘲諷,相反其實那就是他輪回六世在心靈深處所企求的吧?——或許那也隻是一種他人自以為是的分析。

——但隻要知道,那一瞬間有一種溫暖感就可以了。

——即使到這裏,他們磕絆的日子還沒有結束,或者說這一切從Reborn去找澤田綱吉當家教時就按下了這種生活的開關,對於陰陽空而言還附送了某些人的拌嘴。但本身他們的日常就不是平淡的,不是麼?

幾日後弗蘭見到六道骸張口一句“鳳梨GAY”驚豔四座,六道骸用魚叉戳出對方仨窟窿時腦海裏不住想到怪不得陰陽空是弗蘭的師母。少年隨六道骸來到日丨本剛入病房直對來探病的木下線說“沒下線前輩好”吐槽陰陽無身高,斯佩多幾分鍾後趕來同樣沒有被放過“萬年冬菇頭”的稱號。陰陽空的病房內又一次成功地雞飛狗跳——但這些,暫時留給幾天後吧。——至於那些更以後的事,就留給更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