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聽見穆安凰的這句是,感覺心髒被狠狠的蹂躪。
穆安凰見她臉色不對:“胭脂姑娘怎麼了?”
胭脂生怕穆安凰看出什麼破綻,剛剛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如果不是文白求情,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在被送去華雲盟的路上了。
“沒什麼,隻是初見將軍,便覺得十分投緣,不成想將軍這般颯爽英姿之人,也有心上人。”
穆安凰笑了:“有人疼愛,是每一個女子的夢想,我也是女子,隻是萬般無奈之下才走上了戰場,能有機會選擇被愛,哪個女子又願意出生入死呢?”
胭脂淺淺的笑著,但是心裏卻流著血:“不知將軍的心上人,是什麼樣的大英雄?”
穆安凰也不知為何,與胭脂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與她的感覺和錦繡不同,這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其實我也不知他是何人,甚至不知是敵是友,不說了,有朝一日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他介紹給姑娘的。”
胭脂倒茶的時候手不由得顫抖,茶水濺到了外麵,穆安凰這才確定她是真的慌亂了:“姑娘究竟有何事?”
胭脂不知道如何回答:“將軍,這人是您殺的吧?”
穆安凰麵色沉了下來:“姑娘何出此言?”
“不管宇文拓是什麼人,他都不敢在這裏殺人,然而敢在我平陽客棧殺人的,隻有將軍一人。”
穆安凰站起來:“胭脂姑娘若是覺得是我殺了人,自然可以去尋證據。”
說完,轉身便走,胭脂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你殺人,何須我去尋找證據,有了又如何,他知道又如何,你便是這裏的規矩。”
穆安凰回到房間,錦繡焦急的詢問:“那個胭脂找你幹什麼?”
“她似乎發現了是我殺的人。”
林蘇笑著:“知道了又如何?她有證據嗎?將軍此事做的天衣無縫,懲治了惡人不說,還讓那宇文拓咎由自取,親手殺了他的老師,真是痛快,隻是將軍,您可是將我和錦繡給嚇死了。”
錦繡笑著打趣:“就是,將軍白白騙走了我好多眼淚。”
四人吃過晚餐,便睡下了,穆安凰看著在榻上安睡的穆生,心中的這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她對親情有著強烈的渴望,也許是從小,父親母親便對姐姐十分疼愛,而她隻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如今再見穆生,總是害怕他也會跟自己小時候一般,隨意便傾注了更多的感情。
穆生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穆安凰:“娘,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嗎?”
穆安凰安慰著他:“孩子,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等你的身子好了,娘會讓錦繡給你安排一個宅子,你好生養著,等娘的事情辦完了便回來找你,行嗎?”
穆生的眼淚流下來:“娘,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能看見你,穆生便覺得十分安穩,娘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穆安凰下床,將穆生抱在懷裏:“放心,娘一定會將你這些年沒有享受到的母愛,都還給你,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穆生乖巧的點頭:“我知道,是娘將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沒有娘,我就沒命了。”
“你是娘的孩子,娘去晚了,才讓你遭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