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竹拿著翠笛指著菁嶸疑惑道,“那又關他什麼事呢?鍾先生怎麼和他這麼熟悉?”

菁嶸的臉上蕩漾出一種別於不同笑意道:“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當然和我一高度的鍾崞玹交好了。”

“掌門,現在可以救救那些死去的人了嗎!”歌姬淡淡的開口道,語氣卻略些焦慮。

鍾崞玹溫和笑著,正準備開口,對麵倚坐千機的身旁的千肆卻突然暴躁起來,白發飛揚,混身散發著低沉的黑暗氣息,沙啞道:“為什麼千機還不醒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

菁嶸走過去,溫柔的拍著他的肩道:“《大陸奇異誌》中所寫的根本就不是對的,那是一個怨恨大陸的平民亂編的,為的就是殺死這個大陸上的人而已。你也別傷心了。”

千肆猛的推開菁嶸踉蹌著,發更白了,眼更紅眼,喃喃道:“不會的,這是真的!千機一定會醒過來的,他不會一直睡下去!不會拋下我一直睡下去的!......”

千肆猛的回頭抱著沉睡的千機道:“千機,你不會拋下我的對不對,你馬上就會醒來的對不對!……”說著千肆血紅色的眼睛裏竟流出了兩滴血淚……

這此話他自己都不信。原以他的眼流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流幹了,卻沒想原來眼淚還是有的,痛到靈魂都被抽幹的眼淚……

蕭竹幾人都是女人,看到千肆如孩童一般呢喃著,抱著死去已久的千機流下血淚,不禁都也此不忍和同情起來。這個男人到是個癡情的男人。

這時鍾崞玹開口了,他朝著千肆溫和道:“千機還可以活過來。”

千肆聽到這句,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捆救命稻草,愣愣的問:“千機,他、真的可以醒過來?”

“不錯,不過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

“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隻要你能讓千機醒過來,我看他一眼再取!”

鍾崞玹伸出手掌,手心裏憑空浮現了一枚鵝卵石大小的黃色結晶體——願力結晶。他溫和一笑,把鵝卵石大小的願刀結晶本拋向空中,晶石自動在空中停浮。

鍾崞玹輕輕的對著晶石說了一個散字,頓時無數淡黃色的光華從晶石中溢出,如利箭一般衝向東南西北四方,霎時天地就像被一片淡金色的海洋所籠罩,草長鶯飛,枝頭新翠,整個大地變成一片綠色,慢慢的無數的人影開始出現,稀稀疏疏的堆滿了整個大陸。

蕭竹幾人望著這樣的景象,不禁呆愣住了,這是、創|世嗎?

千肆卻絲毫沒有被這樣神奇而美妙的景象吸引,緊張的望著懷裏人的臉。終於那張臉也好像感覺到了主人熱切而緊張的注視,顫動著秀長的睫毛,拉開了眼簾,露出一雙溫和清透的眼睛,讓人從心裏感到舒服。

“千機,你終於醒來了。”千肆溫柔的說著,血紅色的眼睛裏足以滴出水來。

“你是……千肆?”盡管頭發和眼睛都有變化,但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如刻在千機的靈魂中一樣,縱使睡了五百年他還是認了出了。

“是我,千機。”千肆笑著,語氣溫柔而繾綣,帶著失而複得的珍視。

“我記得我好像死了啊?不想被長老的《天魔功》控製而咬舌自盡了啊?.....難道你....相信了我們以前偶然看到的一本奇異雜書....”千機伸手撫摸上千肆的紅眼、頭發,心疼道:“我死了,我又活了,阿肆,你告訴我,你為救活我又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