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需要支持他一下嗎?

看到殳慧眉頭糾結的樣子,區珈誠半斜過身子,握住她的手,輕輕說了聲:“別急,我心裏有數。”

殳慧點點頭,可隨著最後一件拍品的最終價格被拍賣師一錘定音,她覺得自己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整個過程區珈誠竟然沒舉過一次牌子。

之後,柏季上台感謝朋友們對慈善事業的熱心和對他的信任。區珈誠趁著眾人都看台上的功夫,和身旁的殳慧說道:“慧慧,轉身,稍微低一下頭。”

殳慧不明所以,隻是聽了區珈誠的囑咐,納悶地照做。

區珈誠的手來到她脖頸間,利索地解開項鏈搭扣。隨著脖子上的肌膚被輕微地刮動後,殳慧驚訝地看到自己戴出來的瀑布項鏈縮成一團,躺在了區珈誠的手掌心中。

“珈誠?”

區珈誠笑著朝她搖搖頭,從桌上近處取過一個空的紅酒杯,然後項鏈便從他手中悄悄地滑進了晶瑩透亮的水晶酒杯中。

台上柏季的致謝恰好結束,眾賓客熱情地鼓掌,之後大家紛紛從座位上起身,開始和主人家道別。

區珈誠隨之也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夫人,曲終人散,我們也回家吧!”

殳慧握住他遞出的右手,站起身來,兩人朝大門走去。

“我們不和柏家人告別麼?”

“不用。”

“那項鏈呢?”

“不是你讓我捐的嗎?”

“……”

殳慧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捐贈儀式不一定是跟電視裏演得那樣,捐贈人和接收方共抬著一張大大的支票板,供各路媒體拍照留念;也不一定要舉著牌子讓眾人聽到報價,讚美自己的慷慨大方,還可以這麼悄無聲息地便把錢捐出去。

她猛地搖搖頭,吸了一大口夏季夜晚的空氣,沁涼的空氣帶著玉簪花迷人的香氣,回頭看一眼這棟沉澱著舊時光味道的花園洋房,想到這晚經曆種種,她心裏感慨,果然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自己當初稀裏糊塗地嫁給了區珈誠,看來以後要學習的地方還真得不少。

回到家裏,殳慧換下衣服,去浴室衝澡。區珈誠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倒了杯紅酒,慢慢地品著。沒過一會兒,手機叮地響了一聲,區珈誠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接通了電話:“都辦好了?”

“區總放心,都辦好了。”

隨後電話便被掛斷。

早已被送回家的卓海婷看著客廳裏自己的新助手,道過晚安後,回到臥室,身後的門剛剛閉上,她雙腿一軟,悄無聲息地順著門板滑下,癱在了地板上。

此刻的殳慧正半靠在床頭,饒有興致地翻著手中半新不舊的《尼羅河的女兒》,許久她歎了口氣:“唉,這個萬年大坑什麼時候才能填完啊?我從小看到大,現在連南瓜小米都開始識字了,這漫畫還不出結局!”

區珈誠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睡衣也掀開絲被躺在了床上,聽著妻子無比怨念的口吻,他把書從她手中抽了過來,隻看到一個風中淩亂的少女雙手抱頭,臉上掛著迷惑又哀怨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著:“我究竟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我一點都不知道。”

區珈誠此刻心情很是輕鬆,不知不覺間便把女主角的台詞平板板地念了出來。

一旁的殳慧瞬間就覺得不對味了。怎麼陪伴了自己美好童年的少女漫被區珈誠這麼一念,聽起來就那麼雷人呢?

她立刻把漫畫書從他手中奪了回來,翻了個白眼:“毀童年!”

區珈誠不滿了:“我想和你的思想境界保持一致,這也有錯嘛?”

殳慧的心情今天也是異乎尋常地好。她轉過身子,捏住區珈誠的兩頰往兩側拉扯,玩了一會覺得不過癮,又把手中的肉朝中間擠去,直到區珈誠的嘴巴都撅了起來,無法動彈。她才咯咯笑著說道:“你真不害臊!少女漫畫是給你看得嘛,是嘛,是嘛?”

區珈誠掰她的手,紋絲不動,他舍不得硬掰,轉而把自己的手伸到她腋下,撓她的癢癢。

殳慧被人抓住要害,立刻笑得前仰後合,再也顧不上淩虐區珈誠的臉蛋,忙著自保。沒一會兒,殳慧就被區珈誠鬧得氣喘籲籲,耳紅腦脹的。

區珈誠將她壓在床上,兩人互相對視,無聲無息的空氣中升騰起愈來愈濃稠,甜得化不開的濃情蜜意。看到區珈誠緩慢地低下頭來,殳慧甜蜜而忐忑地閉上了雙眼,手卻緊緊地抓住了區珈誠的手臂,修長的腿伸得筆直,最終迎來了來自區珈誠溫柔的親吻。

他的吻如同春日的小雨點,稀稀落落地落在她臉上,殳慧被他的溫柔打動,忍不住地j□j出口,隨即區珈誠的吻便從春天的小雨變換成了夏日的雷陣雨,蒙頭蓋臉地親了起來。

正當區珈誠親得興起時,殳慧猛地推開了他:“珈誠,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講了!”

區珈誠哭笑不得,這一整天兩人幾乎都在一起,能有什麼事值得她如此大驚小怪,連和老公親熱這一會兒的功夫也等不及地要打斷。

“裘琳今天好漂亮!”殳慧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