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孟知微白了秦學琛一眼。
“那就好,你嚇我一跳,”秦學琛鬆了口氣,“那事情就這樣定了,回去讓爸媽挑個日子,把我們的婚事定下來,然後你開始準備,到時候保準你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
“那當然,我之前特地研究過這事的。對了,你說到時候找誰當我們的媒人好?找啟帆吧。”秦學琛興致勃勃地提議。
“秦啟帆?”孟知微皺眉,她對他的印象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對了,他跟小雅的事情怎麼樣了?”這段時間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她還真忘了去關心小雅了。
“就那樣唄,”秦學琛聳聳肩,“都是你讓小雅看開了,她現在對啟帆很抵觸。”
“那……”
“別擔心,她雖然對啟帆抵觸,但是其實心裏對啟帆還是有感情的,孩子也還在。”
“秦啟帆一定恨死我了。”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之前風流來著,”秦學琛可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可憐堂弟,“不過他現在也看清楚自己的心了,也對小雅上心了,你有時間還是幫忙勸勸小雅吧。”
“我怎麼勸?”
“小雅對啟帆是有感情的,真讓她打了孩子去找別人,她也未必願意,她現在就是需要一個台階下。”
“我試試吧。”如果是孟知微自己,秦學琛要是被她當眾抓奸多次,她肯定是不要他了,不過人和人不同,陳小雅性子沒她那麼決絕。
“嗯,她現在還在醫院安胎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其實這些天秦啟帆已經求過他好幾次,讓孟知微來幫忙了,不過孟知微在忙孟家的事,他舍不得她太操心。
“好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孟知微同意。
於是秦學琛掉轉車頭,兩人往醫院去了。
“你來幹什麼?”秦啟帆正守在陳小雅的病房前,看到孟知微,臉色一下子刷了下來。
孟知微抬頭打量了秦啟帆一眼,就見他臉色抑鬱,胡子拉渣,整個人比初次見麵的時候削瘦了許多,估計這些日子是真的是吃了苦頭了。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孟知微嗤笑一聲。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對小雅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會有今天這個下場?”秦啟帆哭喪著一張臉,現在不僅小雅給他臉色看,就連自己的父母也天天挖苦他。
“到底是誰的錯,你活了二十多年,還會不明白嗎?”
秦啟帆說不出話來,其實他早就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了,可是就是拉不下臉來承認,尤其是在孟知微麵前。
“夠了,啟帆,這麼久了,你難道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你之前是怎麼央求我讓知微來勸小雅的。”秦學琛拍了拍秦啟帆的肩膀。
秦啟帆耷拉著臉。
“是知微姐來了嗎?”在病房裏的陳小雅卻已經聽到了病房外孟知微和秦學琛的聲音,興高采烈地問道。
“嗯,小雅,我們來看你了。”孟知微點頭,推開門就要進去。
“你,你待會兒可別跟小雅亂說話啊。”秦啟帆有些緊張地看著孟知微。
“看你的表現了。”孟知微說完,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別擔心了,”秦學琛有些不忍地安撫秦啟帆,“知微有分寸的。”
秦啟帆點點頭,心裏仍然有些不安,站在病房門口緊張地往裏張望。
秦學琛歎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姐,你自己的事情忙完了嗎?”陳小雅看到孟知微,異常高興。
“嗯,小雅,真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忽略你了。”孟知微有些歉疚。
“沒關係,我之前問過學琛哥了,他說你在忙。”
“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孟知微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特無聊,”陳小雅向孟知微大吐苦水,“我原來準備回家的,可是我爸爸媽媽很忙,根本就沒辦法天天照顧我,所以他們和秦家人一合計,就把我送醫院來了,請了專門的護工照顧我
。”
“那不是很好嗎?他們都很照顧你啊。”
“一點都不好,”陳小雅吐撇嘴,“我連走路腳步重一點她們都擔心得要死,生怕我會流產,嘖,流產哪有那麼容易啊,稍微重口一點的東西也不能吃,還天天要喝難喝得要命的補湯,
你看,我整個人都胖了一大圈。”
“哪有胖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孟知微有些好笑,秦家和小雅的家人是真心對她的,所以護工才會這樣小心,“他們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是有秦啟帆陪著你嗎?”
“誰要他陪了,”陳小雅咕噥,“一點風情都沒有,煩死了。”
孟知微含笑看著陳小雅,她這語氣充滿了嬌嗔,很顯然,她對秦啟帆,並沒有死心。
陳小雅注意到孟知微揶揄的目光,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對他,對他……”卻支支唔唔地說不出絕情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