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

他嫻熟親密的語氣,讓蘇碧的眉心不由微微輕蹙了起來,明亮清澈的雙眸注視著他,卻是有些意外和錯愕。“我不記得了。”

她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陷入沉↘

她在病床上昏迷了許久,四肢的肌肉早已些許萎縮,縱然經過了康複鍛煉,但是現如今還沒有完全好到徹底。一些常人輕而易舉能夠做到的動作,對她來說卻有著出奇的困難,仿佛每動一下就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蘇碧湛然專注地盯住勺子,努力將自己手臂的微微顫唞控製住,小心翼翼地將勺子遞到自己的嘴邊,花費了數秒才終於將這口粥喝到了嘴裏。

立時,她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小小地歡呼了起來。“耶!一滴都沒撒!”

她的笑聲明媚陽光,像是從來沒有收到過傷害一樣,更仿佛沒有將這般的苦痛和艱難放在心上,隻是單純地為自己的每一點每一滴進步而高興。

這樣活潑爽朗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感染到了季泊。他定定地沉眸望著她,手中的筷子早已被忘卻在了腦後,唯有那一雙深邃凝視的眸子,似乎在不經意間泄露出了心底最柔軟的一絲情緒。

等她再次艱難地控製手卻舀起第二勺粥時,赫然發現一個修長有力的大手竟然接過了握在自己手裏的勺子。隨後,那個冷峻坐在對麵的男人竟是不知何時從長長桌子的那頭走過來,在她的身旁坐下,目光低垂地執起勺柄將粥遞到了她的嘴邊。

霎時間,蘇碧就是一愣,目光定定地望著他。

“我、我自己可以的。”對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眸,她的心跳忽然亂了節奏,手腳慌亂地不知道做什麼好,緋紅著臉開口說道。

季泊的手指堅定有力,安然地將勺子放在她的嘴邊,沉眸道:“這是戀人的義務。”

聽了一句話,蘇碧的心底一怔,情不自禁地悄然泛起了一絲甜蜜的滋味。她拗不過他的堅持,最終還是羞怯地微微張開了口,將粥一口一口喝到了嘴裏。

明明粥裏麵沒有放糖,但是她卻感覺甜到了心裏。

然而季泊的貼心照顧不止這一點,他喂她吃飯,為她倒水,凡是一切勞累的動作都不讓她做,甚至連晚上進浴室時,他也湛然跟了進來照顧。

她急急地將浴室的門合攏,漲紅了一張臉斷然拒絕他的入內,卻想不到季泊竟是在門外說道:“這也是戀人的義務。”

立時間,蘇碧:……

“不、不用了!”她欲哭無淚地拒絕道,恍然間感覺自己好像上了一艘賊船,恐怕別想輕易下來了。

殊不知,立在門外的季泊冷峻的麵容上卻忽而泛起了一抹輕笑,深沉的眸子裏滿滿都是縱容的笑意。

蘇碧提心吊膽地度過了幾日,等她去醫院進行定期康複鍛煉的那一天時,恰不巧季泊剛好有工作,無法陪她成行。他緊蹙著眉心,說道:“延後一天,我陪你去。”

聽到他的話,蘇碧急忙婉拒,“不用不用,你忙工作就好,我自己可以的。”她說得輕鬆,但是季泊冷凝的神色間慢慢都是不放心。

他剛想再說什麼,蘇碧急忙又說道:“而且今天和張醫生約好了時間,要給我做一個全麵體檢,不太好改期。”

在她的堅持下,季泊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退讓了一步,“助理和保鏢跟著你,不準亂跑。”

蘇碧笑著點點,臉上卻忽然浮起了一絲好奇,“我以前經常亂跑嗎?”要不,怎麼會特意囑咐這一句話。

卻不成想,聽了這話的季泊驟然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