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就錯過了吧，本來就沒有後悔藥。我...反正，還是朋友吧...嗬嗬...”
“曉樓，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嗎？”大概苦笑是會傳染的，看著顧曉樓無奈的笑，曲小小也跟著露出愁悲的笑，她說：“真的挺戲劇的不是嗎？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也喜歡我，偏偏我們倆兒誰都不開口。等到我開口的時候，我離開了，我以為我的短信會給自己留有可能的餘地呢！我真傻呢，還特地為你趕回來。”曲小小低著頭，幾乎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曉樓，咱們大學時候一塊兒玩的遊戲，你現在還玩兒著嗎？”
突然由感情的話題轉移到遊戲上麵，顧曉樓不免有點兒轉不過來彎兒。她先是抬頭怔了一下，然後才下意識的點點頭，“嗯，還在玩兒。不過我沒有上過你的賬號，我...”她終究不忍說出已經把‘遊戲好友’刪除之類的話，更不可能告訴曲小小她已經刪掉了那些有關的聯係。對顧曉樓來說，和曲小小的那些回憶是美好的，但那隻是釋然過後的感懷。她不可能回頭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如果不是冷歆語的出現，顧曉樓不會明白真正的喜歡是如何的。她覺得，當初對曲小小的喜歡，也許隻是青春期裏的萌動，是喜歡，但並非愛。
“挺好的，我還以為沒人陪你玩兒你基本會把遊戲客戶端刪除呢。還是和原來一樣喜歡看風景嗎？”看著顧曉樓疑惑的臉，曲小小又笑了，她說，“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奇怪，我怎麼突然沒事聊起遊戲了呢？！其實我也不想的，曉樓，我挺不甘心的！千裏迢迢的回來，為的是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結果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很想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是什麼樣的，她...是不是比我更好？”
“她...”揣在兜裏的手機突然振動，幾乎把顧曉樓嚇了一跳。是冷歆語打來的。怕是要被罵的，顧曉樓在心裏說著。明明午休時間那麼短，她還跑到離公司這麼遠的地方和曲小小喝東西，如果被歆語姐知道....可能的後果顧曉樓沒打算想下去，她接了電話，抱歉的回答冷歆語的問題，“歆語姐，我現在不在公司，在我原來念大學的地方。呃...小小來公司看我了，她大老遠從國外回來，我...我怎麼都得請她吃頓飯的。”
“啊？現在就要做的是嗎？那我立馬坐公交車回公司。”顧曉樓的臉上的表情因為通話內容稍微緊張，她站了起來，一隻腳向前邁了一小步，“我會盡快回去的，坐公交車的話應該來得及吧？！啥？來....來接我？那我...沒事沒事，那我在小吧等你。”
結束通話，顧曉樓的心情不免有些複雜：一方麵和曲小小的再次接觸讓她感到窘迫，另一方麵她又怕冷歆語前來接她的時候看見曲小小會存在亂想。隻是，她還是很願意讓冷歆語來接她的，她把手機揣回兜裏，為了不浪費而把自己的那杯西瓜汁全部喝光，她說，“待會兒我們冷總要帶我去其它公司談個生意，我就不能在這兒陪你了，咱們有時間再出來聊吧。小小，你不是想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生是誰嗎？待會兒，待會兒你就知道答案了
☆、我牙痛
已經差不多過了午休時間,顧曉樓幾乎第一次在下午上班的時候坐在離公司很遠的地方邊喝東西邊等上司開車過來接她。她的對麵靜坐著曲小小，這會兒正低著頭喝著杯子裏剩下的果汁。她在等,她也在等,兩個人不像開始時有話可聊，彼此像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各自擺弄著各自的手機或是其它什麼隨身帶著的物品。
高跟鞋的聲音在這家小小的水吧尤為明顯,當它傳進顧曉樓的耳朵裏，冷歆語已經拿著車鑰匙站在她們的桌前。她的視線落在曲小小的身上,勾著鑰匙圈兒的手指動了動,聲音清冷卻並不疏遠,“走吧,跟我去xx公司和他們的經理談一下合同細節。”
“歆...冷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顧曉樓站起來準備和冷歆語一塊兒走,又不想失了起碼的禮數，“她是曲小小，我的大學同學兼死黨。小小，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冷歆語。”她沒好意思當著冷歆語的麵兒把她倆兒的關係坦白給曲小小聽，反正曲小小不是傻瓜，肯定能透過她先前說的話茬兒明白她們的關係，而冷歆語呢，自然早就知道曲小小是誰。
曲小小比想象中要聰明很多，從冷歆語開口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你好。”曲小小揚起一個很是友好的笑，對那層隱含的關係不予理會，反而對著冷歆語客套起來，“曉樓剛才還跟我說起你呢，說她們總經理怎麼年輕又怎麼厲害，還說你特別關照她呢！你們還有事情要忙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剛從國外回來，到現在也沒把時差倒過來呢！”
“倒時差怎麼都要一個星期才能習慣，畢竟咱們這邊兒還是工作時間，不能閑聊。既然你是曉樓的朋友，找個時間一塊兒吃頓飯也好。”冷歆語在這個時候和曲小小多做寒暄，三言兩語便打算帶著顧曉樓離開這裏。其實，談合同細節根本不需要顧曉樓跟著一塊兒去；其實，當時曲小小拉著顧曉樓出公司的那會兒，不止林予鋒在場，她也從三樓下來。雖然隻瞧見曲小小的背影，卻也能猜到她到底是什麼人，能和小孩兒拉拉扯扯的女生，怕是隻得一個曲小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