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個鬼魅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現在鳳聽雪身後。
“審問的怎麼樣了?”
“那人嘴巴很嚴,用盡了手段什麼也不啃說。”
嘴巴嚴麼?是刑法不夠殘酷吧。
“去地牢。”
曦月的夜空永遠都是圓月高懸,銀輝如瀑,清風習習。
洛子曦爬在床上,翻著手裏的冊子,心裏一陣感歎。
鳳聽雪給她的花名冊裏麵不光有官員簡介,還有官員的畫像,愛好,特長,簡直是麵麵俱到,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一個問過以後才寫出來的。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似遠且近,響徹夜空。
翻身下床走到窗邊,站了快一刻鍾也沒再聽見有任何聲音。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對,那叫聲那麼明顯,雖然隻有一聲。難道又有刺客來了,被府裏的守衛給殺了?
她趕緊止住想要開窗的衝動,又檢查了門窗保證都關嚴,吹燈躺在了床上。
這兩天她的經曆比前世一生都來的驚心動魄,給她最大的體會就是必須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建立擁有自己的勢力。
有了強大的勢力,皇位才能坐穩,有了自保能力,才有命享受這江山和美人。
然後她又想起今天被扔進水裏以後感覺到的異常情況,難道那就是所說的天選女神所擁有的異於常人的神力麼?似乎不止是這些,隻是她自己不會用運,要不要找鳳聽雪問一問?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跳,跟鳳聽雪接觸也才短短的兩天,而她卻對他信任如廝,難道就是因為他對她好所以她才那麼相信他?
“怎麼,還是不肯說嗎?”鳳聽雪安然的做在一張華麗的大椅上,如玉竹般的素手執著薄胎青玉酒樽,兩者相襯更顯的那手瑩白光潔,另一隻手輕輕的撫弄自己的發絲,妖嬈的看著前麵鐵架上被綁成十字形的人。
那人緊閉雙眼,渾身血汙,一言不發。
“嗬,嘴巴倒是挺硬的。”
他邪魅一笑,紫眸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緩步上前,一手執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壺,朝那人頭上緩緩的倒了下來。
“唔——”鐵架上的人一陣顫抖,牙齒咯蹦蹦的響,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哎呀,可惜了我的好酒。”玉手翹起,青玉酒器“啪”的一聲摔個粉碎,輕輕搖頭,似乎真的非常可惜。
頓時這暗室裏充斥著血腥味,酒香味,還有其他莫名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鳳聽雪翹起手擋在自己鼻尖,嗬嗬的笑了兩聲,紫眸更是流光溢彩,斜斜的看著眼前的人。“你可知道,這酒叫做‘離愁’,是專門祭奠死人用的,它還有一種作用你不知道吧,若與鮮血相混,會變成削肉蝕骨的毒藥哦,但這毒藥又不會立刻致命,慢慢的一絲絲的讓你腐爛,最終化為血水,而且也會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香氣’,什麼螞蟻啊,老鼠啊,蛇蟲啊,最喜歡的了。”
被綁在鐵架上的人似乎對他說的話有所感受,歪著的頭似乎動了一下。
“你就慢慢享受吧,要是想說什麼了,或許會給你個痛快,哈哈哈———”紫色的身影華麗的轉過身去,消失在了昏暗的牢室。
洛子曦睜開眼睛,外麵的陽光已經透過琉璃窗棱柔和的照射了進來。於是昨晚睡得晚了,看樣子已經九點多了。
“夫人可是要起身?”琉璃站在門外,聽見了屋裏的動靜,吩咐下人端來洗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