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劫 第三章(1 / 3)

鳩尾第一次被耿於懷罵的那麼狼狽,隻因為澳門那邊耿於懷領養的一匹賽馬在這季的比賽前夕傷了腳,不能再參加馬賽。

馬,是耿於懷2年前領養的,是賽馬裏最好的“純血馬”,精純的“達雷阿拉伯”血統讓其創造了奔跑1000公尺54秒的記錄,這個速度到現在還一直是賽馬界的一項記錄。為了這個耿於懷才花2000萬的領養費認下了這匹馬。可是自領養後,耿於懷卻基本沒怎麼再關注過它,隻是把一切零星的瑣事交給了鳩尾來處理而已。久而久之,鳩尾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了。

不知道耿於懷是怎麼的就想起了自己還有那麼一匹馬,居然打電話過來問,說要讓馬在這季的比賽裏拔個頭籌。本來以這匹馬的條件,隻要保持狀況,那跑個第一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可偏偏這馬在前幾天訓練時,騎師駕馭不當,折了右腳。而比賽就在2天後,根本不可能帶傷比賽。所以消息一到耿於懷這裏,鳩尾首當其衝成了戴罪羔羊。

“鳩尾,如果星期四‘暗’不能上場比賽,那你上去跑。”耿於懷冷凝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怒意,也沒有一絲戲謔的味道。可是鳩尾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因為耿於懷不是個開玩笑的人。如果你真的把他說的話當成是玩笑,那你的下場一定不會舒服。

可是讓個斷腿的馬上場比賽,而且還要跑第一,這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就算花錢打通賽馬會也不可能。馬賽不是隻有幾個賽馬師參加的比賽,在澳門大家都知道那是帶著賭博的性質。參與投注的人成千上萬,作弊也要有條件的。

可是在耿於懷麵前,是不能說“不”的。所以鳩尾在聽到這個命令時,頭“嗡”的一聲一個變的有兩個大。

“鳩尾,你退步了!我本來以為交到你手上的事,我可以完全放心的。”

“主上……”冷汗自手心往外冒,心裏仿佛被人紮了一刀。他疏忽了,他本來以為耿於懷不在乎的,可是事實表明,輕易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下判斷是相當愚蠢的,而且對象還是耿於懷這樣的男人。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耿茉”帶著歡聲笑語自屋外閃了進來。

她進來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耿於懷的麵前,俯下身子她的吻就這樣放肆無忌的要落在耿於懷的唇上,根本不在乎鳩尾就站在離他們不到200公分的地方。不過耿於懷似乎動作比她還快,鳩尾眼前一花,就見一個人影迎麵朝自己撞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就去扶那個撞過來的身子。衝力很大,饒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人還是被這衝撞帶著退了好幾步,直到腳抵到牆沿,才站穩了身子。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鳩尾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懷裏的“耿茉”,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放了手,“耿茉”也被拉回了耿於懷的懷裏。力氣很野蠻,站的有距離,可是鳩尾還是聽到手肘脫臼的聲音。

不自覺的他去看“耿茉”臉上的表情,那壓抑的痛楚讓他心裏也不自覺打了個突。這是他第一次那麼近的距離看這名女子。雖然他知道她隻是一名“襲人”,可是她的臉是“耿茉”的,而“耿茉”本該是耿於懷的“軟肋”。

“你下去。”耿於懷的臉色少見的陰霾。

鳩尾不可能說“不”,低著頭,他退出房,識相的把房門也帶上。關上的刹那,他聽到“耿茉”吸氣的疼痛聲。如果“耿茉”真是耿於懷的軟肋,那隻能說這是作為女人的悲哀。

門扉合上了,卻還能隱隱聽見耿於懷冰冷的聲音:“你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告訴過你不準在我接待客人的時候進我的書房。”

鳩尾沒有再聽下去,一句就夠了。轉身他下了樓,伸手他去口袋裏摸自己的手機,人還沒有出耿於懷的別墅,手指已經找到了那幾個需要的號碼。

也許做耿於懷的女人,還不如作耿於懷養的馬。

是啊,那匹“純血馬”的事要是擺不平,他的下場隻怕不會比“耿茉”折了手臂舒服多少。準備按下呼出鍵的手指,突然僵硬了動作。這是巧合嗎?鳩尾原本按鍵的手指改成了合上數字盤。他突然有些了然的笑了起來。

他差點變笨了。

同一時間發生的巧合太多,耿於懷對自己喜愛的事物表現的態度太明顯,而這和他的處事作風不符。他並不是一個性格外露的人,可是他在他麵前做了一件刻意的事。

眼前又閃過“耿茉”那壓抑痛楚的臉,如果耿於懷不知道她隻是“襲人”,那麼如此粗暴的對待又怎麼解釋呢?如果耿於懷已經發現“耿茉”被掉包的事實,怎麼還會容許這個“襲人”待在自己身邊呢?

迷霧!

鳩尾隻覺得麵前的事全是迷霧重重,理不出一點頭緒。

耿於懷太難懂,他的反應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或許耿茉的命該留下來,最少多了一個牽製耿於懷的籌碼。人死了,如果判斷錯誤,那真沒有再反敗為勝的可能了。

耿於懷!

如果這盤棋局你已接下,那就讓我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