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樣不好。
沈子齋倒怕夏仲芳顛著,隻一再讓馬車走慢些,因又策馬來問夏仲芳道:“芳娘,可有不適?若是不適,便讓他們停一停,在路邊休息一會兒也行。”
夏仲芳笑道:“走得夠慢了,穩著呢,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沈子齋這才放了心,策馬護在馬車旁邊,慢慢走著。
靈芝見沈子齋殷勤,悄和夏仲芳道:“王爺緊張王妃呢!先前王妃過門時,老夫人還在憂慮,就怕王妃不得王爺真心對待,現下若是看到王爺待王妃這般,準會放下心來。”
夏仲芳一時怕熱,讓靈芝掀起車簾,她倚坐在馬車內,隻去看沈子齋,心下滿足著,那時被季鳴春休棄,隻以為自己毫無價值,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王妃,得王爺寵愛。待得生下孩子,一家和美,這輩子也值了。
沈子齋見夏仲芳看他,又策馬近前,問道:“芳娘,可是渴了?”
夏仲芳撲哧笑了,“王爺別緊張,我不過看看你而已。”
沈子齋也笑了,無視靈芝在馬車內,隻道:“待到了別莊,任你看個夠。這會且好好坐著,不要亂扭頭,小心扭了脖子。”
說笑著,馬車很快出了城,到了別莊上。
別莊的管事等人早迎了出來,把沈子齋和夏仲芳迎了進去。
青竹和莫婆子先來兩天,已是領著人布置妥當,現聽得夏仲芳來,早來扶她進房,又著人打水洗臉洗手,奉了酸梅湯給沈子齋和夏仲芳解暑,鬧騰一會,才擺上中飯。
用完飯後,夏仲芳也累了,隻去午睡。待午睡醒了,這才有精神去看莊內風景,見果然如沈子齋描述那樣,風景如畫,且又涼爽,自是滿意。
錢婆子扶著夏仲芳散步,一邊悄悄道:“王妃來此處待產也好。”
夏仲芳知道錢婆子一樣是怕別人看出她懷孕已是七個多月了,因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才答應王爺,搬來別莊上養胎的。若不然,才不來呢!再如何,生產還是在京城中才方便,到了這處,萬一如何了,再讓人到京城中要人要物的,可是遲了。”
錢婆子忙道:“王妃快吐了口水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夏仲芳隻好吐了口水,一時笑道:“叫人看見了,要說我粗俗的。”
錢婆子笑道:“這別莊大,人少,沒人看見的。”
兩人看了風景,見一眾丫頭跟了上來,隻得回房了。
沈子齋見夏仲芳回來,便陪著下棋說話,極是殷勤小心。
夏仲芳倒有些疑惑了,半開玩笑問道:“人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爺可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沈子齋嚇一跳,一時笑道:“哪有什麼事瞞你了?這有了身子的人,總愛疑心的。”
夏仲芳笑了笑,眼見沈子齋似乎心不在焉的,便道:“王爺若還是憂心太子登位後對咱們不利,不若這會就求了皇上,待我生產完,咱們遠離京城,尋一處僻靜處生活可好?”
沈子齋搖頭道:“不成的,走得越遠,越好下手,死得越無人知曉。隻有在京城中,太子要顧及名聲,或者還會留咱們活著。”
夏仲芳道:“若不然,就到封地上生活?”
沈子齋苦笑道:“封地離京城太遠,途中最易下手的。縱使平安到了封地,一旦太子登位,想要撤封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那時,我們便無立錐之地了。就是子孫後代,也是任人欺負的。”
夏仲芳一下發起愣來,難不成,隻有坐以待斃了?
沈子齋見她如此,忙忙安撫道:“一切有本王呢,你隻安心養胎,不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