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關於夏仲芳的八卦事件。
聽聞夏仲芳這天要來教導刺繡,這些女學生不由興奮萬分,悄悄討論起來。
“王妃雖是王狀元親女兒,聽聞之前流落在外,可是過了十八年苦日子的,比咱們還苦來著。待當了王妃,便想著開女學,幫咱們這些不能識字的娘子一把。”
“是的,我也聽聞了,王妃還是進了王府,才開始識字的。聽聞她天生聰慧,隻學兩三年,學問便不輸京城裏的貴女了。”
“還會吹蕭呢!吹蕭這個,聽說是王爺親自教導的。”
“對了對了,我家有一位親戚就在方家糧鋪做事,親戚和孟麗娘走得近,聽孟麗娘說過,王爺待王妃可好了,不單教導吹蕭,還親自教導寫詩等。那回王妃想打秋千,王爺還親縛了秋千架,陪王妃打秋千呢!”
“孟麗娘是誰?”
“孟麗娘啊,就是王妃先前流落在外時,交的閨蜜。她母親錢嬤嬤,現下在王妃跟前侍候,是得力的嬤嬤。她兒子孟安誌,是王府哥兒的伴讀。”
“哦哦,這樣說來,孟麗娘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不過話說回來,王爺那時病重,也虧得王妃進府當奶娘,這才救活的。王爺和王妃,這是命定的姻緣啊!”
說著話,就有人嚷道:“來了,來了,何嬤嬤領著王妃來了!”
因女學生人多,平時授課,卻是分班的,且每班隻上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讓她們回家複習,也不耽擱家裏的活計。今日裏,何嬤嬤卻是把兩百名女學生都集中在大教室了。
聽得夏仲芳來了,這兩百名正交頭接耳的女學生,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待夏仲芳進了教室,這兩百名女學生便趕緊站起來,齊齊福下去,拜見道:“見過王妃!”
“免禮,都坐下!”夏仲芳一進教室,見著黑壓壓一堆人,其實也有一點緊張,隻她畢竟應酬慣了權貴夫人,很快就鎮定下來,坐到椅子上,微微笑道:“本王妃今日過來,是應何嬤嬤要求,給你們上一節刺繡課的。”
女學生坐下後,有大膽的,就悄悄抬頭看夏仲芳,見她比傳說中更漂亮,不由暗暗驚歎。
夏仲芳落落大方道:“大家也知道,本王妃之前流落在外,別的稍欠缺,可這刺繡功夫,卻是學得不錯的。那時節初上京城,生活無著,還當了一段時間的繡娘,養活自己。……”
眾女學生聽得夏仲芳說起當日為生計所逼種種,有幾個心腸軟的,甚至紅了眼眶落了淚,隻覺王妃和她們是自己人了。
一時自有人捧了針線過來,夏仲芳當堂繡了一小幅戲蝶圖,講解針法和配色等等。
一課畢,夏仲芳把親手繡的這幅刺繡送了班中一位學習成績最好的女學生,這才走了。
待她一走,眾女學生一下嚷了起來。
“天啊,咱們的王妃好高貴漂亮,說話好溫柔!要我是男子,我也會著迷。”
“是啊,咱們的王妃……”
這番功夫下來,女學生便暗暗決定,一待沈子齋封了皇太孫,她們便要聯名上書,求封夏仲芳為太孫妃。
何嬤嬤見目的達到,自去跟沈子齋稟報。
沈子齋笑道:“芳娘出錢辦女學,也是這些女學生報效芳娘的時候了。”
何嬤嬤道:“王爺英明!這些女學生最是熱心腸,且她們人數多,再發動一下親戚朋友,到時由她們這些平民上書求封太孫妃,就是大臣再厲害,也不能壓下民意。”
沈子齋點頭,隔一會道:“自然還有大臣要反對的,但,本王還有後著呢!”說著笑了起來。
隔幾天,齊王府荷花盛開,園子全是荷花香,夏仲芳便在園子設了荷花宴,請了各府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赴宴。
夏仲芳現下是齊王妃,指不定會封為太孫妃,各府誥命夫人接到帖子,自然忙忙就來了。
太傅夫人和韋清眉到時,先見了夏仲芳,笑問了幾句話。
太傅夫人道:“聽說近來茶館說的那本《奇女傳》,便是以芳娘作原型寫的劇本,熱鬧異常的。外間也編了戲,已開演了呢!咱們到時也請了戲班子來演一演。”
韋清眉卻是問夏仲芳道:“今兒請了各府誥命夫人賞荷花,可是有什麼名目?”
夏仲芳悄悄道:“是王爺的意思,說要趁這個時候籠絡各府的誥命夫人,請著吃吃喝喝的。”
韋清眉一聽笑了,“是的,不能小看她們。她們一旦支持你,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說著話,聽聞侍郎夫人來了,夏仲芳便親去迎接。
侍郎夫人眼見夏仲芳親自出迎,不由道:“呀,怎敢勞王妃大駕?”
夏仲芳笑著挽住道:“都迎出來了,莫非叫本王妃再退回去不成?”
侍郎夫人笑得眉眼彎彎,“王妃就是風趣!”
待安置了侍郎夫人,又有幾位一品誥命夫人到了,夏仲芳一樣親迎了出去。
很快的,人便到齊了。
這番荷花宴,卻是在輕鬆的情景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