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奶盯著我足足看了得一分鍾,看的我心裏直發毛。我低著頭,也不敢直視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師奶忽然開口說:“大餅啊,你學了這麼久了,知道什麼局咱們不能做嗎?”
我知道師奶這是在考我呢,大腦趕緊快速轉動著,把最近背的東西快速過濾了一遍,忽然腦子一閃,關於陰婚的就浮現了出來。
我看著師奶說:“黑發長滿棺材的局不能做。半夜烏雲遮住月亮,貓狗和死屍一線的也不能做。”
師奶看著我欣慰的笑了笑說:“對,但凡算命之人隻能跟人鬥,不敢與鬼鬥。斌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斌哥點點頭說:“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師奶說:“鄧豔,跟斌子一起去。”
斌哥和鄧豔出去之後,就剩下我和陳麗。師奶讓我們養精蓄銳,而她自己返回房間一整天,都不知道在幹什麼。而我心裏也沒來由的產生了一死悲涼,我所在的這個行業,為了錢,我們甚至讓死人都不能入土為安,這是何等的殘忍!
......
斌哥和鄧豔出去之後,先是一起去了鎮上的一個假發加工點。買了很多的假發絲,隨後一起雇了一輛農用三輪車一路朝那個村子,也就是我的老家駛去。
村裏北麵五裏地,就是一處墳地。整個村子不管誰家死了人都是統一的葬在這裏。雖說現在是新時代了,很多人家都是火化,可這畢竟是一個窮鄉僻壤的所在。
有些老人就會特別的傳統,比如這個老書記,雖然女兒死了,可那麼貌美如花的女兒,他又怎麼忍心火化成灰?還不是做一副好棺材,再加上防腐劑讓女兒沉睡在裏麵?
當初接這個活的時候,斌哥已經借看風水為由過來考察過一番,隻不過沒想到老書記等不及變卦了而已,所以他和鄧豔輕車熟路就找到了地方。
不是鬼節,也不逢上墳的日子。這處墳地方圓一裏地內都看不到人煙。鄧豔除了膽子大沒別的,因為她是個生手,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在還有斌哥,在動手前,斌哥就在鄧豔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兩個多小時以後,斌哥自己悄悄返回了道觀,沒人知道鄧豔去了哪裏。
斌哥回來沒多久,師奶就把我叫進了房間。親自動手給我和斌哥易容,然後讓我們接著再回去,隨時準備彙報晚上的情況。
吃過晚飯,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斌哥就直接出發朝我的老家趕去。遠遠的就看見火光衝天,不用問,肯定是準備開始施法了。墳地的周圍點燃了不少的草堆,還有不少艾草冒著濃烈的煙霧,很是嗆人。
我和斌哥站在人堆裏,大晚上的也不是很打眼。但見做法的也是一個道士,這道士長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個好鳥,此時正手舉桃木劍念念有詞。
這道士急赤白臉念了一通根本聽不懂的咒語之後,忽然劍指墳塋,大喊了一聲:“開棺!!”
老書記找來的幫手聽到以後,都紛紛上前,架不住人多。沒幾下就把棺材抬了出來。
那老道走到棺材前,正要吩咐開棺材。但就在這個時候,驚奇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