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安念望向司亞,總覺得對方的一係列舉動都非常反常,將手覆在對方額頭上,安念有些擔心得說道:“是不是你最近身體不舒服?”
司亞背過她,單手插入發際線,目光低沉,“不,現在我很混亂,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感覺了。”金色的眼眸突然望向安念,俊朗的麵容帶著絲苦笑,“念念,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不是你了,那麼,你會怎麼做?”
安念微微一怔,望向司亞,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產生這種消極而偏激的想法?安念低著頭,再次揚起頭,墨藍的瞳孔燃起明亮的光芒,捏緊了手中的萬象之劍“司亞,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說明什麼,但是,每個人既然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抹殺和同化一個人,無論是不是你,你都是司亞,在我眼中。”
這樣就夠了。司亞的俊朗的側顏舒展開來,隻要你能記住我,就夠了。
獨一無二、與眾不同,難得看見一個聖劍士能發表這樣人人平等的理論呢,不過,如果所有人都這樣想的話,他也不會選擇成為一個脫離光明神殿掌控的魔法師了。
嚴淩抱著手,看了一眼安念,又將視線轉移到不斷飛速向前的渡船,腦海中不知不覺又閃過安念那雙燃起明亮光芒的眼眸,難怪她會受到光明神最高的祝福和守護,這個女孩,就像一道永不熄滅的光,仿佛可以穿透黑暗照耀人心,無論多麼黑暗的內心在她的溫暖下都會消融吧。
渡船在小灰和安念的輪流用元素之力推動下很快就抵達了北之城距離第一港灣比較近的一座小城。
空無一人的街道,損壞嚴重的房屋,塌陷崎嶇不平的地麵,這是一座死城。
安念剛剛從渡船跳上岸,放眼望去,便有了這樣的感覺。繚亂的暗魔法痕跡在這座城鎮隨處可見,恐怕是不久之前剛剛遭到暗魔軍團的進攻,但是奇怪的是地上卻沒有一句屍體,甚至連一絲血跡也沒有。
“隊長不是叫我們第二部隊的人都到這裏來集合嗎?按照時間的推算,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才對。”玄炎的一隻手緊捏著背上雙劍的一把,目光有格外疑惑得望向四周。
嚴淩放下著黑色皮箱彎下身觀察著地麵上的暗魔法痕跡,“有暗魔法的痕跡,卻沒有戰鬥的痕跡,看來這原來就是一座空城,恐怕北之城很早就將民眾撤退了。”嚴淩起身提起皮箱,把墨鏡放入黑色的皮衣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紫眸微微一暗,手中燃起水係元素火焰,獨自一人向前走去。
“阿淩,現在還沒判斷出前麵是否危險,你最好不要過去。”弗恩扛起大劍擔憂得朝嚴淩喊道,見他還是一如既往得向前走,也快步跟了上去。
安念見狀,也和小灰司亞玄炎三人一起朝嚴淩的方向走去。
一座廢舊的教堂出現在了眼前,蜘蛛從門旁裂開的牆縫中鑽出爬到新編織的網中,嚴淩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鍾塔上已經生鏽了的光明聖使銅像,朝身後跟隨來的眾人說道:“他們就在這裏麵。第二部隊的其餘人。”
“搞什麼!不是說在岸邊集合嗎?為什麼他們會跑到這裏。”玄炎不滿得說道,索性直接推開了教堂陳舊的大門,隨著他的用力門發出刺耳的“哢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