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殺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

西蒙賠笑道:“那是,郡王何等尊貴!”

公孫寒耶聞言此話,意念之間滿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聽說東域的二殿下薛廷軒,熟諳兵法,決勝於千裏之外無一敗績,可謂天下的人傑。我倒要看看,這場仗他會利用什麼樣的策略去贏?”

西蒙不語,苦笑了一下。

公孫寒耶續道:“若是他死搬兵法中策略去打這場仗,畢竟會輸!”

“為什麼?”

“兵法隻要是一名會識字的戰士都會去看,但不同的就在個人的領悟而已。因為兵法上的套路都是一樣的,隻是為了增加自身的反應能力並采取相應的應對措施罷了。”

“那郡王眼下?”

“去中介!”

中介邊境,濃如宿墨的夜色,一道圓月發出幽暗暗的光芒照在兩軍交鋒,留下有如修羅地獄的場麵上!

軍帳內,火光搖曳!燃燒的火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薛廷軒麵色蒼白地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撐著發痛的額頭沉默不語!

郭雲飛站在他身旁,看著他肩上因救帝王而被箭射中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箭很是奇怪,銳頭平如尖針狀,其下有一個突出的月牙成鉤的形狀,深深地刺入薛廷軒的皮肉之中,令人很是棘手,不知該如何取出!

這時,一個軍醫悄然走了近來,扯下一塊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薛廷軒的傷口。並不由自主地用餘光瞄著他後背露出的箭頭,暗暗歎一氣!

薛廷軒似是被他弄痛了,不禁皺了皺眉,惱怒將手一揮,按住傷口咬緊牙關,把箭猛力抽了出來扔在地麵,箭頭還殘留著她的血肉在上麵。而,他的這一舉動使得翻的傷口猶如皮開肉綻般!鮮血也湍急了起來,噴湧而出!

軍醫和郭雲飛頓時一陣驚愕,看著他蒼白虛弱的麵容,失措喊道:“殿下!”

薛廷軒不語,站起身,眼前卻突然漸漸發黑,仿佛世界眩暈而狂亂,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

薛廷軒急促地喘著氣,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兩人焦急地喊聲,掙紮著從椅子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失聲道:“父王現在怎麼樣?”

“帝王和將士在商量戰事!”說完,郭雲飛見薛廷軒要出去的樣子,立刻擺出一副苦惱的神情,跟了出去勸道:“殿下,你如今傷得這麼重,還是先顧惜你的身子先休歇片刻!”

“不結束掉這場仗,我一天都沒辦法合眼!原以為兩麵夾攻就能擊退敵軍,反到促成難以指揮進退發揮士兵之效,促使死傷慘重!在我軍心靈上,也造成難以彌補的打擊,各士兵壯誌消沈,毫無信心,失去抵抗之心!”

“這也並非殿下你的錯。若當時帝王肯聽殿下的提議,走水路突襲,也不會造成如今的損失!”

郭雲飛說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似是為帝王掉以輕心而感到十分的無奈。

薛廷軒皺眉,正欲將開口說什麼時,蘇三那因為緊張而顫唞著聲音,空曠至極,不知從何方隨風傳入了薛廷軒的耳中,令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廷軒……薛廷軒……”

是錯覺嗎?薛廷軒微微皺了下眉頭,正準備邁開腳步時,蘇三的聲音再次響起了起來。

“……廷軒……薛廷軒……”

“長樂?”薛廷軒蒼白微微幹裂的嘴唇顫唞了起來,猛地轉過頭去,吃驚地望著滿臉沾滿血跡,雙手握著長劍出現在朦朦朧朧的煙霧中的蘇三,滿臉都是傷痕和塵土!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薛廷軒眼眶不自覺地熱了起來,他趕緊眨了一下眼,向她走了過去一把把她抱在懷裏,並輕輕地將頭伏在她的肩膀上嗚咽著,“……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我不準……我不能就你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