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她連忙仰起頭,不停眨著眼睛。“都說人性本惡,染惡極惡,現在我總算是相信這句話了!我們親密相處十餘年,若不是走進這個帝王宮,蘇三真看不透姑姑的心%
肖公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把目光轉向了前方。
蘇三趕緊拉開肖公公緊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警覺地問道:“肖公公大半夜的不在房中休息,跑到這裏幹什麼?”
肖公公說:“郡主來這裏幹什麼,我就來這裏幹什麼了!”
這話說得真是高深莫測,令蘇三心裏真發毛,猶猶豫豫地轉過目光,望著前方,看見姑姑和魏公公的身影從一旁走了出來。
蘇三頓時覺得奇怪,神情疑重地自言自語道:“奇怪,三更半夜的,素心怎麼會和魏公公來這裏?”
肖公公一歎,道:“他們來殺人!”
什麼?蘇三大腦像被什麼重物狠狠敲了一下,立刻被一股虛無飄渺不安的恐懼感籠罩住。
“你說他們來殺人?”
肖公公不語了,隻是伸手指了指屋內,叫蘇三仔細去聽。
屋內放出來姑姑的聲音,“本宮本來不想殺你,留你一條活路。隻可惜,你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聽完這話,蘇三猜疑她是在對誰說?然後沒隔多久,夏婉茹的話語聲就傳到了蘇三的耳中,“無論我說不說,像你這種利欲薰心,心胸狹窄,城府甚深的人,會放過我?哈哈哈……”
“是嗎?”
話猶未盡,裏麵便傳來一陣淒慘的慘叫聲,周遭仿佛也因那叫聲而被莫名籠罩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好像有什麼在醞釀,就像暴風雨來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蘇三胸口輕輕顫唞,緊緊地咬住了嘴唇,起身正往房內走去,卻被事先料到她會有此一舉的肖公公一把抓住了胳膊,低聲說道:“郡主,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眼見她殺人難道也不去阻止嗎?”蘇三雖然也並不怎麼喜歡夏婉茹,可是卻對她今早所相告的一番肺腑之言極為感激。以至蘇三一把推開肖公公,向緊閉的大門靠近,霍地一下推開了木門。
姑姑和魏公公猛地轉過頭來,如火一般熊熊燃燒的異樣眼神。
蘇三震驚地睜大了雙眼,身軀索索地抖動了一下,被嚇或者是怕,令她透不過氣來,心驚膽戰地定睛細看——
——被砍去手腳,裝在翁裏的夏婉茹,蓬頭垢麵,脖子處,喉嚨和皮肉都沒有了。連眼珠好像都被人挖走了,隻留下兩個血肉模糊的洞。
夏婉茹聽到有人向她走了過去,也不知這人是誰,舌頭被割掉不能說話的情況下,隻能唔!唔!唔!地叫著求救著,嘴角的肌肉也跟著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幾下。
蘇三想要證明眼前的一切隻是一種幻覺。但房內起的濃烈的血腥味告訴她,這是事實,也使她的臉上油然冒出一陣冷汗,雙腳像瞬間被抽走了力氣,止不住向後退去,直到背脊貼到牆麵,她才穩住身形!
“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殘忍?你現在貴為妃嬪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非要置夏婉茹於死地?”蘇三的嗓門高了起來,這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姑姑望著她,覺得該看不該看,該知不該知的都被蘇三目睹耳聞了。所以,有些東西?不,準備的說,是她跟她之間的那份愛情,至少再也回歸不到原來的位置了,以至姑姑嘴角卻噙著一抹深沉的冷笑,說道,“夏婉茹從中作梗,無事招搖破壞你我之間的感情,我心裏隻是氣不過,對她小懲大誡,你就在這裏大呼小叫?說我不對?”
天啊!蘇三突然發現姑姑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危險可怕,並且她說話的神態、語氣像極了薛傲雲,而不由自主地側身退後兩步,臉色鐵青地道:“你我之間還有感情可言?你一次又一次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