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們的上半身毫無遮掩,卻並不會令人感受到色.情的味道。

晃了晃與楚堯牽在一起的手,白緞並沒有什麼安慰的意思,反正楚堯的自我協調能力不錯,過一會兒就能自己緩過勁兒來,並不需要白緞為他的小肚雞腸而操心。

來到百樂宮酒店,楚堯突然停下腳步,在隨著音樂搖曳生姿的噴泉前站定。

白緞茫然地歪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楚堯的麵孔在燈光下泛著絲絲紅暈,他抬手撓了撓麵頰,眸光微微閃爍,語氣也有些尷尬:“做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總覺得有點羞恥呢……”

白緞瞪大了眼睛。

難得看到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戀人露出羞赧的神情,他在震驚之餘,小心髒也不由跟著“撲騰撲騰”跳動了起來,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一件很重要、重要到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在白緞專注的目光中,楚堯抿了抿唇,隨即彎下腰,單膝跪在了白緞麵前。

周圍的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喧鬧的聲音也稍稍止歇,使得背後噴泉中傳來的樂曲聲越發宛轉悠揚。

楚堯定了定神,從口袋裏掏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紅絨盒子,將其打開,然後托到了白緞麵前。

平時的口若璨花,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不見了蹤影,楚堯明明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表達愛意的說辭,但此時此刻卻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他隻能聽到自己緊繃著嗓音,幹巴巴的吐出五個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字:“我們結婚吧。”

楚堯難得的局促,白緞卻根本沒有發覺。他的腦中空白一片,隻能愣愣地看著紅絨盒子中那對鉑金的戒指。

白緞從來沒有在意過人類的結婚儀式,在他的心目中,自從與楚堯簽訂了伴侶契約,他們便已然成為了一體,並不需要任何儀式或外物去證明。

然而事實上,當楚堯真正按照人類的習慣,跪在他麵前向他求婚的時候,白緞卻發現,自己開心得簡直想要飛起來,眼眶一紅,竟然流出淚來。

有些莫名地抹掉自己的眼淚,白緞隻覺得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努力半天,隻是顫顫巍巍得擠出一個“好”字,隨後立刻伸出手,想要將戒指接過來。

得到白緞的回應,楚堯緊繃的肩膀驟然一鬆——他明明知道白緞不可能拒絕他,但卻仍舊緊張萬分。

捏住白緞伸過來的手,楚堯親自將屬於白緞的那枚戒指戴到了他的無名指上。抬頭望了望眼眶泛紅的戀人,楚堯露出一抹微笑,低頭在戒指上輕輕一吻,隨後站起身,將另一枚戒指遞給白緞:“幫我戴上吧?”

白緞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戒指,就像是捧著楚堯的心髒那般,將它套在了楚堯的手指上。

圍觀眾人立刻發出一陣善意的喧鬧,以掌聲、呼哨與笑容向這對同性戀人送上自己的祝福,然後在“kiss、kiss”的哄笑聲中,楚堯抱住白緞,低下頭,與他雙♪唇相觸。

雖然每日在拉斯維加斯求婚、結婚的戀人不計其數,但無論怎樣,這樣的求婚場麵都令人心情愉悅。

求婚順利結束後,周圍的人都識請識趣兒地逐漸散去,不再打攪這對戀人互訴衷腸,一位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則轉了轉自己的車鑰匙,笑容滿麵的開口搭訕:“嘿,小夥子們,要不要送你們去民政局?”

白緞與楚堯雙雙朝男人看去,臉上激動羞赧的紅暈尚未消散。聽到男人的邀請,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楚堯一把抓住白緞的手腕,朝著男人跑去,鑽進了男人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剛剛被求婚嚇呆,此刻才反應過來的保鏢們一臉崩潰地追了上去:等等!白大師!陌生人的車不能上啊!你要用車,我們這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