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

“是”眾人齊聲應著,四散開來尋找。

一直站在粉杉人身邊靜心守護的黑衣男人,低聲道:“隻問這匹馬是…”

“他可是我的靈駒,和我朝夕相對了六年,走遍大江南北,比有些人還通人性,還懂我的心,為何不信。”

“無病,我…”邪日擰眉想要說什麼,卻被人打斷了,“無病公子,隊長發現這邊有血跡。”

無病兩人立刻衝了上去,邪日俯身查看,無病四下張望。

鍾萬霆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來尋來的不是敵人而是無病等人,小心的把沐決安置好,這樹洞內部空間很大,但高度隻有一米餘高,沐決身形照男人的比例算是纖弱的,他出入還算是自如,鍾萬霆卻正相反身材高大魁梧,加上後背的傷活動不太自如,出來就隻能用爬的。

榕樹洞離無病他們的距離很遠,鍾萬霆剛出來時誰都沒注意到,直到他走進了才被警惕的侍衛們發現,“皇上!”一聲驚呼,所有人都屈身跪地,高呼萬歲。

“無病!”鍾萬霆理都不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一個閃身衝到了無病身邊,急吼吼的道:“跟我去看看決。”說完就拉著無病衝進了樹洞,還不忘喝住其他人,讓他們都不許上前,隻有邪日跟了上去,站在樹洞外護著。

“怎麼會這樣!”突的無病的一聲驚呼傳了出來,引得邪日回頭,其他人側目,邪日離得近,聽了些不該聽的東西,臉色一變,看其他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立刻瞪回去。

無病一進樹洞就看到了靠在洞壁上奄奄一息的沐決,心髒瞬間被一雙大手捏緊了眼淚流了滿臉,無病僵立了一陣,立刻撲到了沐決身邊,把自己的衣服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沐決放倒,掀開了沐決身丄碎布一樣的衣服,樹洞裏的光線並不太充足,衣服掀開之後,沐決身丄的傷痕卻被砍的一清二楚,無病搖頭伸手握上沐決的手腕,突然看到沐決身丄的另一種痕跡,震驚過後身拉開沐決的腿,渾濁的白液參雜著紅色的血流到那粉色的外衫上,無病不可置信的看向鍾萬霆。

感受著無病的目光,男人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無病看著鍾萬霆的樣子,怒火翻湧,厲聲嗬斥,這就是之前的一幕了。

作為一個皇帝被如此質問,鍾萬霆不但沒有一點火氣,還垂著頭一副喪家之犬的狼狽樣,含糊的開口,“我昨天中了□,和決,我神誌不清…我…”

“滾出去!”無病怒喝一聲。

鍾萬霆看了眼沐決,一矮身出了樹洞。

無病看著被泥土蓋著已經發紅發腫的傷口,把藥拿出來卻無從下手,沐決的身體卻突然開始抽搐呼吸不暢,無病忙打開了一瓶藥倒出了六七顆,都給沐決喂了進去,藥入口沐決的呼吸平穩了下來,身體從抽搐變成了顫唞,嘴裏不斷的溢出微不可聞的啜泣,“不要,放開我,疼,好疼…”

無病的眼淚又不成器的流了下來,衝外麵的喊,讓邪日他找幾件衣服,再找輛馬車來,沐決的情況很不好,傷口也必須清洗後才能醫治。

無病用衣服把沐決裹住,緊緊的抱在懷裏,把自己身丄同源的內力緩緩的送進沐決的身體,卻一點用都沒用,沐決的臉色還是越來越青白,呼吸也越加微弱,啜泣聲停了,無病的臉色變得越加慘白,因為沐決的身體開始失溫了,無病用力的搓著沐決的手,在沐決的耳邊聲聲叫著沐決的名字。

鍾萬霆站在樹洞外聽見裏麵的聲音,立刻意識到不妙,衝裏麵大喊,“無病,決怎麼了?”

無病沒搭理鍾萬霆,又找出了幾種藥送進了沐決的嘴裏,馬車沒一會就到了,無病吃力的抱起沐決走出樹洞上了馬車,其間狠狠的唾棄了某兩個男人,一把手都沒讓兩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