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位故人,此人對商嵐有救命照顧之恩,此番前來雲國原也是想和這位故人敘舊一番的,但是聽聞這位友人,外出公幹了不在京城了,次一番算是空來了一場。”

鍾萬霆總算是把商嵐的實話給逼出來了,這廝果然是為了見沐決才來的,真真是居心叵測,鍾萬霆明知故問低聲道:“哦,竟有這樣的事,聽著像是我朝中人,不知太子殿下說的這人究竟是誰?”

嵐在心裏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鍾萬霆跟我玩什麼聊齋,你以為這大庭廣眾我就真的不敢說,“這人是沐王爺,沐決。”

“哦”鍾萬霆佯裝恍然大悟,故作思量的沉默了一會,轉頭看向身邊的孫然,“小王爺是不是前陣子是不是有封信送來,要給一位故人?”

“是,現在正放在陛下的書房呢。”雖然那沒提前對好,但是跟了陛下這麼多年,這戲這麼接著眼就對了。

鍾萬霆暗自點頭,這小子真是順了他的心了,回頭再給他賞重重的賞,轉而衝聽了他這話驚喜不已的商嵐,心裏又是一暗,你小子現在喜現在樂,等會有你哭的時候,“太子殿下等會吃得了,就隨朕去取。”

知道沐決給他留了信,他怎麼還等得了,直接說去未免太唐突了,拐了個彎子道:“商嵐已經吃好了,商嵐在這兒等陛下吃好就是。”

鍾萬霆笑道:“太子殿下倒是心急,得朕也吃好了,朕帶你到禦書房,正好遊遊朕的禦花園,看看朕的皇宮和商國的比起來,哪兒的風景好。”

商嵐跟著點頭起身,鍾萬霆帶著商嵐走出永和殿,永和殿走到禦膳房正好是橫穿,此時的禦花園花草樹木都沒有了原本的顏色,因著昨晚的雪今早的武器,枝頭上都掛著銀條,地上雖然沒有綠草茵茵,滿地的白雪別有一番風情,商嵐從小生活在南方,從小習武卻不像一般南方人那樣畏寒,看著眼前這美景,雖然心急沐決的音訊,卻還是被眼前的美景繞去了一些。

沐決穿著一聲厚實的皮雕坐在回廊盡頭的涼亭裏,雲國的京城地處北邊,每年冷得早暖的晚,這才剛剛過秋立冬,就已經下了兩場雪了,鍾萬霆為了讓沐決多出來走走,在外的回廊上掛上了整排的棉褂,每隔三米放一個爐子,五米放一個燈籠,暖的不得了,常人隻要穿單衣便可,沐決置身的這個涼亭更是被特別的加工,簡直就是奢華,涼亭的八麵都用雲國特產的銀絲免布置的,這銀絲棉透光度極好,很輕卻十分的擋風,在裏麵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而且鍾萬霆叫人特殊加工過,這四麵從裏麵看外麵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從外麵看裏麵卻隻能是白茫茫一片,這比那邊的回廊還要暖,一點寒氣都感覺不到。

沐決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但心裏卻總是覺得有什麼事被自己忘了,閉著眼睛卻睡的不踏實,恍惚間沐決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正在朝這邊靠近,沐決心裏頓時警惕了起來,但轉而想想會到回廊這來的,就隻有無病鍾萬霆,和鍾萬霆的心腹們,所以也就不慎在意了,不過睡意卻被打擾了,既然睡意全無,沐決也就不勉強自己了,直起腰杆,拿過放在一邊的熱湯抿了一口,身後的人終於走近了,沐決轉頭望了過去,隻見鍾萬霆正帶著一個人走過來,那個走在鍾萬霆身後的人,有著一張沐決很熟悉的臉,帶著驚愕的吐出了一個子,“嵐……”

商嵐跟著鍾萬霆走進這被驚心打造的回廊,心裏便有些不自在了,鍾萬霆似乎把自己引得越來越偏僻了,真真有點覺得鍾萬霆是想把他殺人滅口,但仔細一想卻覺得不會,殺了自己對鍾萬霆可是一點點的好處都沒有,另一個念頭跟著竄進腦海,難道沐決是被軟禁在了皇宮,鍾萬霆之前說的話根本就是故意試探他,雖然這個念頭有些突兀,但是他卻越想越覺得這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