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大了,我身邊也沒個人問,手機還讓大聖沒收了,我讓他去問問你他就是不好意思。”
大聖臉紅,數落她“每家孩子情況都不一樣!咱兒子就是好吃好睡,你總讓我去麻煩阿燃幹什麼!”
阿燃笑,坐在桌子邊上,不多時嬰兒就睡著了,慢慢起身放到邊上沙發裏,阿燃坐回來時正巧老穀在給她斟酒,順便問了她一句“店裏生意還是那麼忙嗎?”
“還算應付得來,哦對了,你上回供的洋河大曲好些人喝不習慣,反倒是劍南春賣的比較好,你怎麼打算的?要不就跟著新東家吧。”
“兩邊跑吧,哪有不做的買賣,老東家賣的不好也是養活了我幾年,這幾年賣過的酒也不少,老白幹和劍南春賣的最好我也知道,但還得你們多推推。”
席間一時無話,菜上來,馮侖嚐了口說沒阿燃做的好吃。
也不知是恭維還是真心話,阿燃笑笑,遞過來的酒沒接,但敬了馮侖一杯果汁“我一會兒還有事。”
雯雯聽了問“還是要去看他嗎?”
阿燃點點頭。
日子漸漸好過了些,原本那間小吃鋪生意異常火爆,漸漸的店主也眼紅,半年後抬高租房價格阿燃毅然拒絕,店家可能也沒料到,平日裏跟阿燃打交道都很和善,以為抬高價格她也會被動接受,誰知阿燃語氣一下子硬了起來當場就拒絕了,連個回轉的餘地都沒給留.
店裏的生意說實話也是阿燃的店襯托著,阿燃的店是從早餐攤做起的,剛開始蒸包子、熬豆漿,跟之前做小時工那家阿姨學做了些醬菜手藝,都是真材實料親力親為,再後來生意一點點好起來,午飯也是做的,張民帶著夢夢來過一次,指點了下麵條的做法,阿燃又改良了些,沒想到一碗麵倒是叫人家吃好了,上癮似的日日有老主戶過來,再後來鄂博不好好學習跟人家學做豆腐腦,回來拿阿燃的店練手,倒是也攬了不少客人。
原本這家主飯館分割出來一部分沒想到會讓生意逆轉,客人點了阿燃做的飯菜不足的就在店家餐館裏點,生意也日漸好了些,怎想到如此做法雞飛蛋打,還要怪阿燃太擰,再說好話她也是不聽。
老食客裏麵有個做房產中介的,給阿燃介紹了一家不錯的門麵,二層樓,價格算是合理的。阿燃那會兒要帶孩子還要養活兩口子員工,芳楠自是不要錢,鄂博讀完高中說什麼也不念下去漸漸也是在店裏幫忙,二樓割出一半算住房,另外一半加上一樓做營生,漸漸的生意起步,一晃三個春秋,也是開成了在那片叫得上名字的飯館。
再回到酒桌上,雯雯問完這話老穀首當其衝歎了口氣“三年了……”
席間突然沉默,大聖仰頭悶聲幹了杯白酒被嗆得咳嗽,空蕩的包間也就隻剩下咳嗽聲,雯雯給他順著背,馮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碗邊。
孩子被這咳嗽聲擾的又醒了過來,雯雯瞪大聖一眼又起身去抱孩子,阿燃又跟大家聊了一會兒,那孩子一直哭,阿燃過去又給哄睡著了才說“你們吃吧,我要先走了。”
沒人去挽留,她實在忙。
阿燃出門開車去了醫院,周芸在照顧著,見了阿燃起身讓了讓位置,阿燃擺擺手,走到周林身邊去瞧。
還是老樣子。
周芸歎了口氣“這輩子就在床上過了。”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植物人,難不成一日醒來活蹦亂跳?阿燃又呆了會兒,跟周芸說了說貼心話,周芸這幾年沒回美國,就一直照顧著哥哥,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她六神無主,父親去世,哥哥出車禍成了植物人,那會兒周芸真是到了人生低穀,從初中起就被送到國外學習,一晃數年,畢業就業、嫁人,早就在北京沒什麼認識人,她苦惱她自持,卻在每次見到阿燃的時候打開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