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的事?”那衍挑眉,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讓兩大娛樂公司股票一跌千裏,但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出售,稍微手裏有上百萬股的就不願拋售,反而像是餓狼一樣等著那群目光短淺的亂民低價售股。後來星雲股價漸漸回暖讓那衍他們收購行動更加困難,不過對比以前倒是好了一些,那群人總有了些出售意動,尤其是近一個月不停在傳星雲因為楓葉拍攝資金吃緊,背負上億巨額債款,卻隱瞞股民等等,越發的讓那些持股人人心惶惶,可就這樣一個多月收購到百分之五的股份真的有些出乎那衍的意料,即使這件事他們半年前就在做了。
“一個小時前,現在已經停止收購了,剩餘的資源要投在華晨那邊嗎?”
“不用,華晨那邊不急,放緩一些也可以。”那衍捏了捏著眉心頭又開始暈眩起來,胸口還有些發悶,明明早上吃過早餐了卻又這種類似低血糖的症狀。“幫我開一下窗,有些悶,後天下午去申報吧,順便在xx日報上公告,給星雲發張通告函,署名就寫你的名字,我不想納仕參與進來,提前一天省的被抓了把柄。”
“你沒事吧?最近臉色不好?”刑祈鄔把窗戶開開,放下了百葉窗,最後親自幫那衍泡了杯紅茶。
“沒事,可能沒睡好,你知道美洲那邊跟咱們時差不太一樣,自從上周緊急事件發生後我就得二十四小時開機,等著去做發布會,這日子可真讓人憔悴不是嗎?”
“我說讓我去就好了,你偏要自己去。”刑祈鄔看著那衍發黃的臉色有些心疼,一時就失了言,等他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臉色蒼白的退回自己位置繼續整理上一個月的報表。
屋子裏又恢複裏安靜,隻剩下沙沙紙張反動的聲音和簽字筆劃在白紙上的聲音,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那衍桌子上的文件已經清掉了大半,他突然說了句,“……謝謝。”
刑祈鄔猛然抬頭,又慢慢的低了下去,他剛剛幻聽了吧,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收購事宜正在審批中,從國情來看,若是不使點手段十幾天內是弄不下來,不過那衍也不急也就不做那些招人把柄的事兒,倒是星雲那邊的反應迅速,他們這邊剛發通知函過去,那邊就要召開股東大會,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嘖,一共百分之十五的上市股份被那衍收購了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十剛剛夠最低標準,到真是有些危險了,若是要增加上市股份又要從他們那些股東身上割肉,那衍這事兒做的是有點絕。
“三天後的股東大會你去開。”那衍摘下那做裝飾的平光眼鏡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他最近實在是容易勞累、困倦。
“好。”嘴裏應著好,刑祈鄔不聲不響的走到那衍身後,冰涼的手指按在那有些鼓脹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壓,那種冰涼舒適的感覺讓那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yín],想要阻止對方的手也放了下來。“那天需要我做什麽嗎?”
“先不急,等證監機構、證交所批複後再說,而且我聽說星雲的楊總最近跟淩雲的意見不合,在楓葉投資金額的問題上爭執不休?等他們衝突爆發了你在下手。陳股東、於股東那幾個都已經談好了,你在確認一下金額,梁股東你再去溝通一下,最好不要出岔子。”那衍閉目休息了一會兒,隻覺得眼前發黑睡意不住的向上撲攔也攔不住,可他不能就這麽睡了還在刑祈鄔的麵前,隻好拿開讓他眷戀的手,睜開了困倦的雙眼。“今天提前下班吧!放你兩天假。”
在那衍放了刑祈鄔假之後他便走了,沒有多留,雖然刑祈鄔本人是擔心那衍身體想要一直呆在旁邊的,可他是了解那衍其人的,多疑、專權、容不得質疑,隻好對外麵的秘書小姐一囑咐再囑咐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旁人都在嘲諷刑助理做作,就他擔心的多,真不愧是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