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吃了起來,一桌子菜吃了七七八八兩人才住手,之後很自然的那衍上了淩雲的車,等安全帶記好了車已經上路了,淩雲才突然說,快到開會時間了要求那衍跟他一起去。
這時候那衍能說不嗎?所以就那麽跟著一起去了,也沒通知刑祈鄔,在他想來給自己盡職可愛的手下一個驚喜,順便一起去k歌,至於為什麽那衍突然想去唱K,原因很簡單,今天是聖誕節後的第二天,習慣了。
那衍到公司的時候還有十分鍾兩點,他坐在頂層的公共休息廳裏,看著淩雲走進去,然後他在外麵玩手機打豆豆,快兩點的時候那衍看到一個中年發福男子匆匆進去,然後會議室大門就被僅僅關閉了,會議室的隔音自然是極好的,可半個小時後一聲巨大的咆哮穿了出來,那嗓子幾乎喊破了,之後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一個漂亮的在冬天裏還穿著齊逼短裙的女秘書小心翼翼的在會議室門口探頭探腦,糾結的走來走去,最終在那衍奇異的眼神下敗退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人氣衝衝的從裏麵衝了出來,厚重的門被他推的砰地一聲,那衍看著對方眼神總感覺裏麵有殺氣,出來的人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被威逼到幾乎沒有落腳之地的楊瑀,他看都沒看撲上來獻殷勤滅火的曾經最為寵愛的女秘書,手毫不留情的一推就把女人推倒在地,非常急躁的按著電梯按鈕,表示他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呆了,也不想再看到即將出來的兩個人,這根本就是在侮辱他。
那衍看著楊瑀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雖然對方的外表表現形式很憤怒很霸氣,可那衍就是能看出他背部的佝僂心裏的無奈,總歸是個沒大背景的,星雲跟華晨完全不一樣,華晨的一把手以前是混黑的,洗白做了娛樂,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衍他們對星雲楊瑀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用在華晨身上,如果用了,那就等被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捅刀送進醫院或火葬場吧!而楊瑀,他政治上的後台剛站錯隊乖的不得了,道上的他不沾,可以說就是個清清白白的商家,家裏沒有做官的,根本上不了台麵,還不如那衍,起碼他爺爺輩的還有些學生能夠扶持一下父親背還有幾個生死之交偶爾照顧,當然楊瑀死的這麽快最重要的原因是幕後的喬雷,不過沒人知道,楊瑀也沒表現的那麽快妥協。
“那總?”
刑祈鄔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那衍耳邊響起,那衍恍然一撇仿佛看到了各種複雜的表情從其臉上閃過,最終歸於平靜,還是那張一板一眼的麵孔。再移過去是淩雲略顯疲憊的臉,他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不知道再看些什麽。
“阿雲,我和刑祈鄔還有些公事要談,先回去了。”
“啊?好,嗯,路上小心。”淩雲一臉的心不在焉,握著手機的手攥的死死的,他剛剛好像聽到涼風的話筒那頭有奇怪的聲音。
“那總,我們去哪裏談?”刑祈鄔開著車,眼睛一直瞟著後視鏡裏麵的那衍,如此開車實在是有些危險,那衍不耐,用手擋住了後視鏡,語氣中略顯疲憊,“去星夜城,陪我唱歌。”
(⊙ˍ⊙)?“好。”
星夜城是個大型娛樂城,集合唱歌桌球洗浴為一體,豪華大氣上檔次,重要的是保密性好口碑好,這地方到處都是攝像頭又到處都沒有攝像頭,那衍選這裏的原因是這是納仕集團的產業,本來以納仕集團的情況怎麽著也開不起一個如此“藏汙納垢”的娛樂城,太容易出事,可開起了也容易倒,要麽就都是一些平民暴發戶,反正不會像現在一樣明星官員商家經常出入。能開起這麽個地方得謝謝已故的老一輩,用一輩子的歉疚換了這麽個實體產業十年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