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麽,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去了。”那衍的冷淡表現讓涼風自覺的閉了嘴,他對那衍和淩雲之間的關係猜測良多,卻從沒得到過證實,但有一點涼風一直都是堅信的,那就是那衍喜歡淩雲,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之後韓宇有事出去了一趟,留那衍和涼風兩人在家聊天,聊天的內容天南海北,涼風的生活要豐富的多所以大多數都是他在說,因為涼風那三個月的封閉式訓練是在山林裏進行的,跟那衍說了好多自然景色,倒是引得那衍有些神往,一想起韓宇肯定不會讓他去又有些黯然,搞得涼風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嘴欠不會說話。
兩人聊了許久,突然被幾聲連在一起的咕嚕聲打斷了,那衍看向自己的肚子,手摸了摸,自此感應到肚皮的回應,呆呆的說了句,“餓了。”
“啊?”
“會做飯嗎?”
涼風自然是會做飯的,追過人的都知道一句話,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必要先抓住一個人的胃,涼風也曾迷信過這句話,曾經為淩雲洗手作羹湯,他有一陣子確實是配得上人妻受三個字的。家常菜涼風做的很拿手,一些精致的點心更是不在話下,那衍在最開始的時候曾經吃過一回,現在想來倒是有些懷念。
涼風半推半就的來到廚房,才喪喪然的發現冰箱裏並沒有什麽食材,因為那衍最近食欲下降,裏麵多是綠葉菜和水果,廚房的陽台有幾個土豆西紅柿,剩下就沒什麽了,想了一會兒,涼風才說要做麻食,給那衍一說,那衍的腦袋裏自動就浮現出滑溜溜的麵團,軟綿綿的土豆,和酸酸的湯,少見的有了食欲。
等涼風那一大鍋麻食下鍋之後,韓宇回來了,跟著的還有來看那衍的刑祈鄔,兩人打包帶來了幾個清淡的小菜,還有上回那衍比較喜歡的香甜芋頭,可如今那衍理都不理就是眼巴巴的看著那鍋像是大雜燴的麻食。
東西一好,那衍就忍不住催著涼風給他打了一碗,沒等晾涼就喝了下去,燙的舌頭都起了泡,麻麻的有些疼,卻不住嘴的再要一碗,一連喝了三大碗,刑祈鄔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是高興那衍有了胃口,可是吃那麽多刑祈鄔有些擔心那衍消化不了,正要勸說卻被韓宇阻止了,於是那衍又喝了兩碗,還吃了一個又大又甜的臍橙。最後肚子溜圓的躺在沙發上挺屍不動了。
過了不到十分鍾那衍就喊胃疼,小臉煞白煞白的完全看不出剛剛因為吃飯那種漂亮的紅潤,看的刑祈鄔心疼的不得了直皺眉,拉起不願動彈的那衍就在屋子裏走了起來,誰曾想不走還好,一走胃更疼了,並且頂的胸口也發悶發疼,到最後那衍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留了下來,小嘴張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這樣的那衍讓刑祈鄔想起了他以前心髒病發的樣子,一下子整個人都慌了。
就在刑祈鄔咬著唇一臉糾結的時候,韓宇突然過來,抄起蹲在地上的那衍把他抱到臥室的床上,開窗通風,然後手按在圓鼓鼓的肚皮上慢慢的揉著,那衍那種要裂開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怎麽回事?”洗完手的涼風一出來就看到刑祈鄔一臉慘白的站在那裏,推了推這人,刑祈鄔就像是被碰了什麽開關立馬活了過來,衝進了裏屋,進去就打了正在給那衍揉肚子的韓宇一拳。
韓宇抹了抹嘴角的吐沫,看了眼閉著眼睛皺著眉直哼哼的那衍,直接回了刑祈鄔一拳,韓宇的力氣比刑祈鄔大得多,何況兩個人一個是文職一個是混黑的沒什麽可比性,刑祈鄔直接被打到了地上,臉一下子就紅腫了起來。“他沒事,就是吃撐了頂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