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截然區分開。
阿寧哪見過這陣勢,很快就羞得縮在扶桑後頭不敢抬頭。扶桑表麵上坦然接受著同類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洗禮,心中那份兒驕傲就別提了。
直到阿寧窘得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他才把她拉到身前,替她重新係上了圍巾。阿寧恍然大悟後用力瞪了扶桑一眼,恨恨地把圍巾打開一圈接著一圈地纏,幾乎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還是圍著扶桑的那條白圍巾。其實也算是新的,當初裝酷買回來的,後來覺得實在是太裝了,就沒戴過。
這兩天給阿寧購置新衣花了不少錢。扶桑見她戴著自己的圍巾挺好看,就沒再另買。
他家境雖好,但畢竟是父母的錢。自己已經畢業,應該自立了。
況且,阿寧或許還沒顧上想,可他不能不想。
開往大明朝的火車是沒有時刻表的,鬼知道啥時候來?還來不來?
這車來之前,她歸他管,他得攢錢啊!遠的不說,轉過年來他就得找房子。難道讓阿寧跟著他和同學一起合租?
當然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但阿寧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怎麼能過這樣的日子!況且就不說這個,扶桑也不願想象阿寧跟兩個男同學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場景。
他好像幾天的工夫就知道了“獨占欲”是個神馬玩意兒。
對的,他喜歡她,如果火車司機肯給他時間,他還要追求她。
這種情況,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跨越千年的愛戀!
轉到果蔬區的時候阿寧眼睛亮了。
那些沒見過的水果她不怎麼感興趣,可有一種她認識——西瓜!
阿寧頭一回在冬季看見西瓜,還是無籽西瓜。
扶桑見她眼巴巴地看著紅豔豔的瓜瓤咽口水,不覺好笑,請導購小姐幫忙挑了一個小的,放進購物車。又低頭給阿寧講笑話:
“最先種出無籽西瓜的這個人哪,有一個特別漂亮的老婆。他跟老婆恩愛了一輩子,可就是沒有孩子。人們就說啊,這都怨他自己。他種出了無籽西瓜,所以自己也沒籽兒……”
阿寧聽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小臉兒憋得通紅。
走到幹果貨架時,扶桑隨手拿了一袋腰果。阿寧忽然扯他的袖子:
“扶桑,我不想吃西瓜了,那個……放回去吧。”
扶桑有些詫異,明明想吃得很,都快流口水了,為啥忽然不要了?
總不能是為了替他省錢吧。
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瞧得明白,這丫頭是個不識人間疾苦的官家小姐,對錢沒什麼概念,對花別人的錢也沒什麼感覺。那這是為啥呢?
扶桑認真觀察她的神情,發現她臉上方才燒起的紅暈不但沒減,反而更重了。
扶桑轉了轉眼珠,忽然笑開,笑得直咳嗽。他攔住阿寧從車裏往外抱西瓜的手,故作嚴肅地問:
“你怕我吃了這西瓜,會沒籽兒?”
阿寧一下子就伸手捂住了臉。
扶桑壞壞地湊過去:“放心,我有好多好多籽兒,不信晚上給你看。”
這句話取巧得很,如果對一個現代的姑娘說,很明顯還夠不上性|騷擾;而對一個古代的姑娘說,雖然足夠下流可哈哈哈,她聽不懂!最起碼,是似懂非懂。
果然,阿寧雖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可也沒發脾氣。你得知道,這個玩笑可不是那麼好開的。
“紅樓夢”裏寶玉不過說了句“我就是個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的貌”——自比張君瑞,把黛玉比作了崔鶯鶯——就惹來黛玉大哭,威脅要“告訴舅舅、舅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