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剛放亮,林陽的房門就被敲響,“師長,昨天的那位道長說,天師現在可以見客了。問您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屋內,被吵醒的林陽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撓撓頭伸了一個懶腰以後,才對門外說道:“先等會,徐虎,你去把水給我打來,我不能這麼蓬頭垢麵的過去。”
“是,師長,您稍等一會。”
不知為何,林陽昨晚睡的那一覺特別踏實,已經有段時間沒碰到這種情況了。尤其是最近,師裏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心中揣著事情,林陽幾乎每晚都睡不好。但昨晚閉上眼睛以後,就直接一覺睡到了天亮。
徐虎把水打進來以後,林陽一邊洗漱一邊問道:“徐虎啊,昨晚沒出什麼事情吧?”
“師長放心,一切都好。”徐虎站在一旁回道。
把口中的水吐掉,林陽又吩咐道:“那就行,回頭去通知外麵的車隊,準備好,我這邊一完事就立刻出發回鷹潭,師裏麵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林陽不在,雖然李玉聖還有易江維大部分的事都可以幫著做主,但有些事情卻是必須要林陽去點頭。
等林陽走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昨天的那個小道童已經在外麵等著了,“無量天尊,道長,聽說天師已經可以見客了?”
“回林施主的話,的確如此,天師現已經在後廳內等著見您了,不知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小道童回道。
林陽:“既然如此,就不要讓天師等太久了,咱們現在就動身。”
“那好,林施主請。”
天師府後廳,即是天師的食宿生活場所。麵闊五間,房室四間,宴廳一間,前有天井後有院,東西廂房上有樓,廂房與中廳連接,天井周十柱明現,門窗四壁,雕刻精致,中置金魚大缸,兩旁假山列之。
走到宴廳前,小道童就對林陽說道:“林施主,天師就在裏麵。”
林陽看了小道童一眼,知道看樣子他是不準備進去了,於是就回道:“有勞道長了。”
小道童行了一禮之後,就自顧自地轉身往回走去。
林陽踏入其間,就看到一位頭戴紫陽巾,身穿八卦衣的老道士,正在宴廳中的蒲團上打坐。隻見此人鶴頂龜背,鳳目疏眉,神態飄逸。給人一種氣質非凡的感覺,隻不過林陽觀其麵色,似乎氣色不是太好。
聽到動靜以後,老道頓時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宴廳門內的林陽,就笑指著麵前的另一個蒲團,說道:“想必就是林施主吧,請坐。”
林陽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學著老道士的坐法,在其對麵的蒲團上坐了下來,“無良天尊,張天師,我等冒昧前來貴觀叨擾,實在過意不去。”
“林施主言重了,你公務繁忙、又是遠道而來,昨日我卻未能及時相見。倒是老道我心中過意不去啊。”張天師回道。
接下來,林陽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天師,昨日那位道長說,您曾算到我與鷹潭縣的夏侯瑾縣長會先後來到貴觀,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不假,不過,其中緣由,就不便與林施主細說了。”張天師說道。
林陽聞言,點了點頭以後,並沒有再多問這件事情,“那好,張天師,昨日我還曾聽那位道長說,您曾言如果我想要解答心中疑惑的話,就要在這裏留宿一晚,等待今日與您相見,不知是否也有此事?”
“不錯,的確是我所說。”
“難不成天師知道我心中所想何事?”
“這是自然,事實上,昨天夏施主走後,老道之所以未能及時和林施主相見,也是為了今天回答林施主心中疑惑而做準備。”張天師笑道。
看著張天師臉上的笑容,林陽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能夠神機妙算、未卜先知,於是就說道:“那好,想必張天師叫我前來,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方便的話,就請張天師現在回答我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