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駐紮在紹興城的浙江安國軍，不僅能同時在東、西、南三處城牆，和第31師的三個團交戰，雖然無力反攻，甚至憑借著地利都偶爾會稍微處於劣勢，但還是穩穩的守住了他們的陣地。而且，在這個前提之下，東城門遇到危機，竟然還能派出這麼一大股援兵，林陽真的有些搞不清楚這紹興城內的敵人，到底是有多少兵力了。五千？六千？甚至更多？
而且，林陽之前對張懷森、王生安、海博超下達的命令，讓他們弄清楚這駐守在紹興城的到底是浙江安國軍的哪一支部隊一事，也沒有一個著落。其實，想要弄清楚這一點，也不是什麼難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隻需要抓個舌頭回來就行了，受傷的也行，隻要能說話，不是個死人就可以。
不過，第99團就不用說了，戰鬥打的太激烈，身處戰場上的將士們，各個都是殺紅了眼，哪裏還會有人能夠顧得上這些。而且，張懷森下令撤退的時間是卡的死死的，導致99團是在天黑之後，才突然接到了撤退的命令，然後就匆匆忙忙地從城牆上撤了下來，更沒有功夫顧得上其他事情了。
倒是海博超的第104團，在由主攻轉變為佯攻之時，下麵的一個普通的班長，在撤退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偷偷背回來了一個敵人的士兵。但可惜的是，這個士兵在戰場上就已經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勢，哪怕之後第104團醫院的醫生已經全力對其進行了救治，但還是沒能將其給救活。
也就是說，仗打到現在，第31師連他們麵對的敵人是誰，都不清楚。
人是鐵飯是鋼，仗打的是不順利，可該吃的飯還是要吃的。部隊開飯的時間，林陽也正在自己的師部內吃飯，和普通的士兵一樣，林陽吃的也沒什麼特殊的。麵前鐵質的飯盒裏有大半碗稀粥，旁邊還擺了一小碟鹹菜以及兩個白餅。不過，林陽雖然不能說是食不下咽，但也吃的心不在焉。
一旁，李玉聖和易江維也在吃飯，林陽這個師長都不搞特殊，下麵的人自然也是一樣。李玉聖見林陽這幅模樣，幹脆直接在吃飯這個關頭討論起戰事來，反正林陽現在的心思，早就不在這稀粥、鹹菜還有白餅上了。
“師長，其實今天第99團仗打的還不錯，隻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把紹興的東城牆給徹底拿下來了，這說明咱們的打法是正確的，沒什麼問題。我看，咱們明天應該照著這個打法，繼續打下！”李玉聖分析道。
這話倒是讓林陽回過了神來，但誰成想，林陽竟然說道：“啊？哦，黨代表你說這個啊，明天哪能繼續這麼打，必須得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