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無路。

夫君原來還做這些事,夫妻還有這樣相處模式,夫妻間那些一星半點事兒,竟然這樣奧妙無窮。

做女人還有這種纏綿欲死滋味,迎春隻能感歎,自己上輩子白活了。

她受教兩輩子俱是陽春白雪,涉及風花雪月,不過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類。水衍這般癡迷纏夾,水□融,別說迎春享受過,實在不曾聽見過。

即便鳳姐潑辣,也不過教導她些微邀寵之道,什麼欲拒還迎,在水衍這裏根本行不通。沒等你拒,他已經把人整摸得失去思考空隙。

張氏教導端莊典雅,箴言勸慰,更是行不通,迎春若是夫君請自愛惜,多則傷身。他卻說,娘子無憂,為夫十九年才做三五回,委實不過。迎春說請夫君愛惜妾身,水衍便道:“為夫不夠溫柔麼?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請,對方學習溫存之道,又道實地觀摩數次呢!”

迎春頓時啞口無言,能說什麼?水衍的卻溫情款款,迎春除了初時偶有疼痛,事後體力不支,卻是過程十分歡愉,難以拒絕。

迎春這裏正在回憶過程,水衍又加一句:“咋麼?娘子覺得不舒服?好家夥,這些人藏私,沒教真藝,卻偏了我的銀子,明日定要討還。”

討還?迎春女頓時緊張,難不成他要跟別人說,新娘子覺得不舒爽,所以學費追回。忙著拉扯水衍:“算了吧,一百銀子不是什麼大事兒。”

水衍最不是好人,笑吟吟道:“那不成,他們不叫真藝,我別處學去。”

迎春便渾身顫唞,這樣一夜折騰還不是真藝,別處學了將是如何?頓時急了蒙著被子顫唞:“不要,我說不要就不要,哪有束脩追回道理?”

這話也沒錯,迎春請了教養嬤嬤,用了小瓷人模擬教導人事,事後張氏也是封了紅包的,贈送尺頭的,難道說施展一回,沒成功就追回,豈不叫人笑死了。

水衍見迎春羞怯當真,笑得嘎嘎的,悶悶抽搐:“不討,不討了,既然娘子以為還可得,小生就聽娘子話,雖然沒學全,卻也學了七七八八,索性便宜他們了”

迎春看著這個情形,知道自己上人當。頓時羞得渾身火燙,隻想即可消失,生把自己卷成一隻大蝦狀,將臉蛋伏在胳肢窩裏,不敢抬眸。

水衍至此知道娘子大約實在不成了,雞也叫了頭遍了。等晴雯聽到暗示,再一次示意司棋繡橘送來香湯,別說繡橘看見姑爺抱著姑娘入浴,羞紅了臉,就是外麵伺候司棋也紅了臉,新房外麵值夜晴雯就更不消說的了,臉上泛起玫紅。

司棋要回來做管事媳婦,房屋尚未收拾出來,一大家子搬家不易,得要過幾天,婚事完結才得來,就跟著繡橘擠在廂房,二人雖不是一撥,跟著迎春十幾年,不是姐妹勝似姐妹了。想著那四個新選的水靈靈教了規矩的小丫頭,司棋抱著繡橘胳膊直感歎:“隻怕二奶奶太太的心血白費了。姑爺這樣,何須丫頭來固寵!”

繡橘卻隻有高興:“這才好呢,姑娘是好人,就該配個好人,安安樂樂過日子才好呢。”

司棋想起水老夫人,隻怕不是十分好相與,帶要跟繡橘商議商議,如何幫著姑娘立足,繡橘哈欠連天已經不勝煩勞,隻得罷了。

卻說翌日一早,迎春卯時四刻就醒了。這是迎春多年的習慣了,卯時四刻醒來,在床上略溫一溫,卯時六刻必定起身梳洗,然後想好一天該做的事情。辰正時刻,無論春夏秋冬,迎春必定已經起床在了。及至小丫頭報備了賈母太太起了,迎春便開始各房院請安問好。

這個習慣,迎春自從五歲正是由兄長賈璉發蒙起筆起,一直堅持至今。

迎春醒來,初刻還道在家裏,卻是渾身不對,軟綿綿的,特別□像是滾石壓過一般,寸寸疼。迎春稍動,更疼,不由吸口冷氣。抬眼瞧見頂上兒臂粗細喜蠟依然明亮。臉上做燒起來,自己已經成了人婦了。忽聞耳畔均勻的呼吸,驀然回首,水衍正支著胳膊,抬著什麼黑眸曈曈盯著他笑呢。

迎春不過瞬間空表,隨即想起一切,慌忙抬手壓住自己錦被,眼眸怯怯,眉睫撲閃撲閃,心思百轉,敢說什麼呢?別說迎春有經驗,沒有,孫紹祖那次是老早就起床耍大刀去了,回來就是罵罵咧咧,嫌棄迎春不會奉承,床上不風騷,新婚之夜無興趣,還不如花錢睡女表子。

迎春愣怔一顆,慌忙起身。

水衍伸手一摁:“天沒亮呢,娘子再躺一躺!”自己卻下了床。經過昨夜,迎春自絕跟夫君關係拉近了,膽子也大些了:“夫君這是早值?”

水衍輕輕笑:“不是,我每日此刻要耍耍拳腳連連騎射,禦前侍衛不能生疏武功!”

這一說,迎春忙著起身:“妾服侍夫君。”

水衍也不拒絕,笑眯眯任憑迎春替她穿戴,偶爾還要伸手捏捏迎春圓潤的小耳垂。迎春顫微,他就十分滿足悶悶笑。

這是前輩教導他詭計,說是女人身上有興奮點,隻要觸摸,女人就化成水了。水衍甚是高興,他在迎春身上找著了,還不止一個地方,渾身上下隻要觸摸,迎春都會顫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