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遂搖頭:“雖然你當家的懂一些,一個人撐不起來一個典當行,必須得有經驗厚實的大小朝奉才成,否則,別說賺錢,隻怕賠光本錢。”

司棋一笑:“二爺手裏養著一班人馬,姑娘不知呢?”

迎春皺眉:“什麼人馬?”

司棋道:“當初薛家鋪子到了,掌櫃卷包跑了,薛太太讓二爺幫著善後,二爺就把這一幫子人安排在城外莊子上麵幫閑,混口飯吃。原本想要開個典當行,隻是愛著老太太轉不過彎來不樂意,二爺不想欺騙老太太,又有了藥局子這個大生意,也就熄了心思了,那一班子人馬都窩在手裏了,這事兒當初就是我們當家出主意讓二爺辦的,如今隻要跟二爺要過來,鋪麵人手都是現成的,隻要資金跟得上就可以開張了。不過,本錢不能少了。”

迎春額首:“這個好說,我一家不夠,可以聯合經營,隻是典當行都在琉璃街,前門的店鋪豈非空置?”

司棋笑道:“這個我們當家也說了,他建議奶奶開一家六陳行,咱們家有多少土地糧食啊,買這個誰也賣不贏咱們,再有兩府之前祿米從來不用,都便宜外人了,這回正好便宜咱們,豈不好呢!”

這個迎春知道,這些祿米多事陳米,賈府因為自家有土地米糧,下人也少有吃這個,也不在乎一石米糧一兩銀,祿米多是四換一兌換了新米了,跟白送一樣。

乍聽司棋提起,水家做這個生意倒不會惹人笑話。這個六陳行又穩妥,連本錢都不需要,賣不掉又米糧在,再者,京中之人嘴都刁,多喜歡二兩銀子一旦買東省地的米糧,說是營養養人。再者這六陳行的生意,賈府周邊之人似乎並無人做,也不存在搶奪生意之嫌疑。心中便認定了忙著吩咐:“叫你們當家滿上籌備,囤積糧食,預備年前就開張。”

司棋忙問:“其餘呢?”

迎春道:“這個得容我想想,你先去辦理六陳行事宜吧。光一個米鋪隻怕不成,得有倉庫碾坊,一並著你家打聽打聽去。”

司棋見迎春這般倚重潘又安,笑盈盈答應著去了。

迎春火土吩咐繡橘:“你親自走一趟,告訴你父親,今年大小莊子穀米不賣了,我們自己開店子,再著他走一趟牙行,請他們推薦一位年紀輕些小掌櫃,最好是未成家的,結了婚的拖累人。讓潘又安跟我二哥過目就成了,至少一次簽十年啊。”

繡橘有些疑惑,卻是答應著去了。

繡橘剛轉身,卻見葉兒忙著打簾子:“姑爺回來了。”

話音落地,水衍已經進來了,跟繡橘走個對麵,繡橘忙著行禮。水衍大踏步進來,笑看迎春主仆:“你們這是看上誰,要簽誰十年啊?”

正文 新婚之樂

水衍問話,自是主子奶奶回答,合不該奴婢插嘴,卻是姑爺問話,繡橘也不能大咧咧拂袖而去。繡橘便回身站定,垂眸之時眼眸快速睃一眼自己姑娘迎春。

迎春衝她微笑揮手,繡橘這才行禮去了。

迎春折身替水衍寬衣:“偏你耳朵尖,我們女人家能說什麼,還不是家長裏短家務事兒唄,問什麼呢!倒是大爺,怎麼這會子就回來了,不是酉時才換防呢?”

水衍笑吟吟:“嗯,是酉時,不過為夫身上不舒坦,就先回了。”

迎春嚇得一跳,忙著伸手摸上水衍額頭:“哪裏不舒服?要緊不?什麼時候事情?”

水衍伸手摟住嬌妻,嘿嘿笑:“身上發軟,三四天了......”

迎春瞧見這人這樣賴皮嘴臉方知上當,嗔怪道:“你這樣瞎鬧起了,婆婆知道還不得責怪,哪有為了,為了,不好生當差呢?”

迎春說著紅了臉頰。

水衍滿足的看著羞怯的嬌妻,鼻子貓咪嗅 似的直拱拱,嘴裏笑道:“侍衛處慣例,新婚一月內隻當半天班,我之前也不知道替代許多人呢,前輩們說了,這叫最佳耕種期,不如......”

迎春一啐,劈手跑了。

晴雯聽著屋裏有了響動了,這才進來配製沐浴,備好一切又退下了,水衍不喜歡丫頭伺候沐浴,一般都是自己解決。

那水衍見晴雯帶著小丫頭退下,便寬衣沐浴,忽然吵吵起來:“啊喲,娘子,今兒怎的沒有香胰子?我這渾身汗味兒奴呢?”

迎春暗地責罵晴雯,慌什麼呢,這樣小事體也出錯,忙著尋了一塊送進去,卻見水衍正好好的給自己渾身泡沫擦拭呢,愕然之下,人已經被水衍撈著拽進浴桶。

迎春不曾提放,嚇得手裏亂抓,卻是水衍渾身香胰子光溜溜抓不住,迎春往下一溜,手裏握住一個毛乎乎的小棒子,倒是止住了跌勢,沒有一個倒栽蔥栽進木桶裏。卻說迎春穩住身子之時,卻聽見水衍一聲呻[yín],甚是。

迎春不由愕然羞怒,這是叫得什麼春呢?

卻不料手裏支撐就在這會子顫巍巍轉動起來,迎春趕緊摸一把臉上水珠兒,細看右手裏方才支撐之物件,不看還好呢,一看之下,頓時花容失色,丟之不及!

水衍原本爽煞了,嗯嗯唧唧享樂。不妨嬌妻這般可愛,尤其那驚恐雙眸,水濛濛,圓溜溜,猶如小貓咪驚見大老鼠,頓時大笑不止,一時不慎岔了氣,咕咚一聲跌落在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