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手緊緊攀著男子肩膀,整個身子掛在男子腰間,因為男子用力的衝撞而搖晃起伏,漸漸的,迎春的盤著腿杆子軟榻無力了,若非被男子緊緊托住腰杆,幾乎撐不住了。

迎春美眸虛眯,貝齒緊咬嘴唇,麵色痛楚兒沉醉,隨著男子最後的瘋狂衝擊,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限。忽然,一陣無言歡愉從緊密之處升騰而起,那種難以言表的舒爽痛快,讓女子一雙軟綿的瞬間繃直。

迎春每一個腳趾頭都快樂的顫唞起來,甚至每個還毛孔似乎都通透起來,吟唱起來,這種激蕩的歡悅迎春難以承載,她不敢喊叫,唯有大口大口喘氣,卻又怕聲音過大,每每咬唇,將呻[yín]吞進腹內,變成生生悶哼。

她一雙玉手因為渾身的酥|麻難耐無從發泄,兒深深掐進男子皮肉裏。雪白的頸脖染上一片胭脂色,因為無言狂喜,因為難以抒發暢意,迎春將脖子拚命後仰,以便釋放渾身火熱。嘴裏嗚嗚嗯嗯,似哭似泣,那些端莊嫻靜,笑不露齒的閨閣訓教,統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迎春眼下能做的就是貼著懷抱的男子,瘋狂扭動,借以發泄體力行將崩裂的極樂歡愉!

迎春的動情激發水衍最後的忍耐,他拚力一耕,一柱激射,尿在溫暖深處!

迎春卻在同時,直覺心底陡起一陣酥酥|麻麻,猶如洪水一樣洶湧蔓延到手尖腳趾,四肢百骸。

男女雙方瞬間疲軟,雙雙跌落浴桶,喘成一團!

晴雯雖然經過姑姑調|教,哪裏見過這種肉搏戰呢,她想要退出去躲得遠些,不聽這些靡靡之音,卻是也手腳顫唞,幾次發力,卻是退杆子發軟,不得起身,隻得那麼抱著姑爺姑娘的絲綿睡袍,攤在羅漢床上不敢動彈,生怕發出響聲驚動房內鴛鴦。

直至室內傳出慵懶一聲喚:“誰在外麵?”

晴雯嘴巴張了幾次,才找回自己聲音:“姑娘?”

激情過後,迎春方才發覺睡袍棉敷子一概全無,不免美眸睨著夫君,嘴角嬌翹,晴雯繡青一貫做事細致,都怪這人太心急,定時嚇著她們,不敢進來送衣物。

晴雯回答一聲,身子依然不敢動彈,等著姑娘吩咐。

即便無人觀瞻,迎春也羞怯搭起眼簾:“你把衣物擱在衣架上!”

晴雯聞聽這話,心下一鬆,慌忙將衣物方好,慢慢後退,心裏無限感激姑娘體貼,沒有吩咐自己貼身服飾。否則,自己今日必定要出醜了。想起姑姑教導,忒身負是姑娘姑爺,要視若無睹,置若罔聞。

晴雯我我粉拳,閉閉眼睛,看來自己還要繼續修煉才成!

晴雯鎮定再鎮定,輕輕拍打自己臉頰,方才邁著碎步開了槅門:“繡青,準備宵夜!”

繡青在外麵也是渾身毛躁,手腳無措,卻見晴雯貼身服侍,鎮定自若,甚是佩服得緊。嘴裏答應著出門傳話,心裏暗暗警惕,自己的宮裏尚淺,還要跟晴雯姐姐好生適應才成。

迎春這裏幾次乘著浴桶卻是站不起身子,水衍摟起妻子,踏出浴桶,扯了棉敷子將嬌妻裹住,鼻子嗅著嬌妻發絲兒,眼眸晶亮一勾嘴唇:“好一個侍兒扶起嬌無力!”

迎春聞言嬌嗔睨他一眼,想要挺立身子卻是腿杆發軟,隻得任憑夫君替自己擦拭,穿上睡袍。

迎春羞得低了頭,隻講腦袋埋進男子懷裏去。

水衍滿足的看著妻子的嬌弱羞怯,自己手忙腳快穿起袍服,迎春替他整理袍帶,幾次三番才將衣衫係牢靠了。

一時夫妻相攜出房,晴雯已經將一晚梗米牛奶粥端上來,做菜是魚湯喂得寸長白菜心。

迎春眼眸灼灼,幾次偷瞄晴雯與繡青,卻見繡青忙著躲避奶奶目光,晴雯卻是一旁侍立,雙手交握麵前,眼觀鼻鼻觀心,嫻靜端方。

迎春再看水衍,卻見這個家夥一本正經吃吃喝喝,似乎方才天雷地火與他無幹。

迎春嘴角微翹,輕輕咳嗽一聲,收起忐忑,放下碗盞。

繡青已經恢複平靜,忙著上來收拾。晴雯卻快速遞上暖呼呼的敷子於迎春擦手。又接過葉兒手裏淡淡茶水遞給迎春漱口,秋兒踏上一步,奉上缽盂。一切都在靜謐中進行,快速敏捷順理成章,猶如行雲流水。

旋即水衍放下碗盞,方才的動作又重複一遍。

末了,晴雯垂眸言道:“錦被已經熏好,姑娘姑爺請歇息吧。婢子就在外間伺候著。”

迎春自己知道,今日該晴雯值夜,微微點頭:“嗯!”

繡青晴雯帶著一對丫頭後退而出。

水衍在一旁看著丫頭們進退,心底佩服賈府丫頭訓練有素禮儀端方。

夫妻相視一笑,攜手上|床,一夜再無話了。

轉眼就是十八,如今繡橘一家已經在水府後街上住著一個單獨的小院子,三間正房,兩邊廂房,房前有樹,有井台,後麵還有一個小小菜園子,可以養雞養鴨種種菜。

十八這日,小院子張燈結彩起來,繡橘穿著自己修成的大紅袍子端坐廂房中,迎春權作親眷臨場觀禮。女方領頭者卻是張怡君,再有官媒,這是訂婚登記一起完成了。

男方罩著規矩奉上四盒禮聘,繡橘娘奉上繡橘親手所繡的衣衫鞋襪,再有迎春準備文房四寶湊成四盒回禮,既有品味有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