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餘下二份歸了二妹妹,她們新開公府,正是花費時候,修葺房舍,招聘人馬,置辦行頭,拿眼不要銀子?”

賈璉說的高興,忽然打住,睨著鳳姐:“我這樣,你不會有意見吧?”

鳳姐一啐:“我呸,不過五千銀子,我王家掃掃牆縫兒也有了。別人上趕著巴結還沒門路呢,自己妹妹大腿不抱緊還想些什麼?姑姑好了難道不提拔侄兒侄女兒呢?我是那不識理兒的?咱家又不差錢呢?”

賈璉把鳳姐嘴上胭脂一抹,喂到自己嘴裏砸吧:“嗯,美味!”

鳳姐正在想事兒,不提防被他調♪戲,忽然想起平兒傲嬌之態,又是一啐:“就會跟我胡咧咧,有本事把人家收拾服帖呀?”

賈璉睨著鳳姐,很怕她有吃味兒,說實話,自從平兒小蹄子收房,一為鳳姐愛吃味兒,二為平兒不貪求,賈璉就沒盡過興,多粉嫩丫頭,白白放著幹涸了。

賈璉最知道鳳姐性子,隻怕自己一興頭,她又要故意磋磨,遂故作熏熏然不接話,趔趄著往炕上躺。

鳳姐急忙拉住:“嗨嗨嗨,可聽見我的話了?”

賈璉心癢癢的卻是故意糾纏鳳姐:“來來來,上炕,為夫伺候你,睡覺!”

鳳姐撇嘴:“睡睡睡,就知道睡,酒醉佬!”

賈璉立馬頂嘴:“誰醉了,我沒醉,你信你來,我大戰你三百回合,你就知道爺厲害了!”

鳳姐聞言挑眉,七個懷心思,擰著賈璉耳朵嘿嘿嘿笑道:“我是不行,有本事你把平兒戰個三天直不起腰,我才服了你呢!”

賈璉睨著鳳姐心頭狂喜,這個醋壇子今日這麼大方呢?一躍而起,耍起酒風來:“去就去,誰怕誰,來來來,我叫你瞧瞧我的厲害!”嘴裏講著狠話,手裏拉著鳳姐,卻是故意滑不溜秋抓不落實,腳下踉蹌。

鳳姐上了鉤,給豐兒使個眼色,把賈璉一陣風撮進廂房平兒屋裏去了。

小丫頭守著門戶,卻是平兒歪在床上想心思。

豐兒臨門通稟:“平兒姐姐,快來幫扶一把,二爺吃醉了。”

說著話,攙扶著賈璉忙叨叨的闖進東次間,平兒嘴裏嚷嚷:“瘋丫頭,二爺吃醉了怎不交給二奶奶,倒要攙扶到這裏?當心奶奶揭了你的皮?”

平兒嘴裏嚷嚷,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搓著身子往下溜,兩隻腳忙著在地上扒拉著穿鞋,豐兒使個眼色,把賈璉往平兒身上一丟,撒腿就跑,把著門房,欠著身子叫道:“二奶奶交代了,叫平姐姐伺候二爺呢,姐姐不樂意,自去跟二奶奶說話,我們隻管聽二奶奶吩咐做事,其餘一概不管。”

言罷很細心替她們掩上房門,笑嘻嘻溜之乎也!

平兒費了老大勁兒才把賈璉掀開身,爬起身子。如今天還來亮著,賈璉不好施為,直挺挺翻過去嫁妝挺屍。

平兒瞅著賈璉俊俏麵孔,亦喜亦憂,想著鳳姐強勢,賈璉貪戀婉轉搓揉,平兒無端端紅了臉,拂拂臉頰,衝著賈璉一啐,拿手把賈璉眉心一戳:“兩口子賴皮,不是好人!”

這一戳,隻戳的賈璉心神蕩漾,差點躍身撲食,忽聽外麵窗戶悉悉索索,知道有人聽動靜,生生忍住了。

少時,豐兒去跟鳳姐回報:“二爺睡死了,平兒姐姐跟哪兒嘟嚕著,不知道說什麼,啐了一聲婢子倒是聽見了!”

鳳姐勾唇哂笑:“去,吩咐給平兒姑娘送水去,今夜預備著,預防二爺半夜要吃茶!”

小紅豐兒抿嘴笑著不動腳,這話如何傳得出口呢,小丫頭杏兒脆生生答應一聲去了。

鳳姐一邊忙碌瑣碎事情,一邊聽動靜,子時剛過,豐兒回話,平兒屋裏夜裏竟然要了三次水。

鳳姐嘴裏說叫賈璉磨死平兒,這會子想著她們如何婉轉恩愛,水□融,那俏臉蛋又綠了:“娘的皮賈二舍,在我屋裏沒見過你這樣生龍活虎呢!”

“啐!”

“狗男女!”

豐兒忐忑不安:“奶奶,睡下呢?還是叫二爺去?”

鳳姐氣呼呼躺下了:“睡覺,睡死她們!”

豐兒抿嘴暗樂,把琉璃燈旋到最小,自己悄悄躺在外間值夜,先時還在默默陰笑,笑著笑著竟然睡著了,實在這些日子年節婚事,她們這些心腹跟著鳳姐年抽轉,鳳姐有傲氣,不許別人說半點不好出來,委實累得半死。

翌日,鳳姐聽聞平兒房裏拂曉又要一次水,黑著臉去了議事廳。豐兒道:“不等平兒姐姐?”

鳳姐一聲冷哼:“不等!”

平兒倒沒如鳳姐願癱倒三天,卻是躲著一整天沒露麵,三餐都是小丫頭端在房裏吃。

昨日十六月兒圓圓,賈璉浪蕩。

今日十七,月兒依舊圓圓,賈璉怕見妻妾麵。

大清早跑得沒影子,中餐在外麵跟小柳子混一頓酒菜。晚餐十分勾著腦袋,磨磨蹭蹭回府,眾人給他找到一個躲避好理由。在外麵置辦一席好酒菜,就在外書房陪著準新郎傳授婚戀經驗,以及妻妾平衡之術。

隻不過寶玉喝酒來之不拒,賈璉俏皮話一句不接。倒是把陪客賈玨臊得滿臉通紅,居中打岔:“璉二哥,別光說話,多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