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1)

南沐重商,金錢無論歸屬都是國力,玄師此言怕是過了。”

“那便是國情的不同了,殿下勿怪才是。”我笑開來:“隻是國之紛爭,百姓無過。還望共勉。”

宴席過後,身旁簇擁的群臣一一被兀寒生硬的打發走,這才偷得一絲閑暇。月色下宮闕變得清冷。這才覺察到心中的抽痛。蘭若啊蘭若,為了給覓劍報仇你竟會拋卻尊嚴而求宿敵玉嬋相助,我與他萬年的情誼,不敵你這百日的相○

“長此以往,朝野上下無心國事,還請玄師大人作法除去妖邪!”

殿中匍匐的臣子已然年邁。我望向他身旁奄奄一息的男子。這幾天,已經是第十位東棣權貴求見,所諫之事,均為都城有妖邪作亂,權貴們由上至下,本人或家眷都被莫名的法術所傷。

我查探了下那個男子的傷情,麵色如槁,卻不見任何血光,唯獨左肋觸之有異。用靈力探入,被一股木屬性亂流纏繞。令左右解開衣物,掌覆於其上。隻見一個小小的葉尖頂破皮肉,枝蔓沿著經脈而行,隻半盞茶的功夫已然層層裹住全身。那人豆大的汗珠如同被吸附一般向枝蔓流去,枝蔓得到滋養一般抽出新葉。好熟悉的術法,我抑不住的笑意。

“我兒賤命,還是不勞煩玄師大人了。”臣子身後的老婦跪行到那男子身邊,想要拔掉枝蔓,隻是掉落一個葉片,那男子便撕心裂肺的嚎叫。老婦驚退,拖住臣子的衣襟泣不成聲:“老爺,還是去求求那位巫女吧,左丞的妻妾便是被她醫治好的。”那臣子卻麵色鐵青,似有難言之隱。

又是巫女,這位巫女不會也是熟人吧。我稍稍轉念,向兀寒示意。兀寒將一匹素白絹絲鋪在男子身上,又命人去院中取來土泥,呼啦啦的倒在上麵。

“這是要將我兒活埋了嗎。”那老婦嗚咽著想要撲上前去,被臣子阻止。

“大人和夫人且稍安勿躁。”我望向奉諾:“上茶。”臣子端著茶盞的手有些微微抖動。

“大人兼任遣茶使,想必看不上這樣的粗茶吧。”我笑了笑:“瘟疫之時,苦薑茶也是緊俏的良藥。連我這玄師府也難尋得一二...怪哉,令郎身上奇物卻剛好是薑茶中的絡石藤。”

傳來碎裂之聲,那臣子的茶盞已然跌落在地。“報應...都是報應...”臣子瘋也般的神色,隻跪伏不起:“老臣一時起了貪念,薑茶高價賣到南沐西檬,致使民不聊生,請玄師降罪。我兒與此事無關,便取了老夫的性命罷。”

我不語,徐徐的品茶,殿中無人般寂靜。

“爹...”聽得有氣無力的一聲。那男子爬起身,望見胸`前生出一枝翠綠,硬生生的又嚇昏過去。兀寒令人除去爬滿枝蔓的白絹和土泥。那男子已然恢複了氣色,身上的異物也不見了。

耐著性子等那臣子和老婦一通跪謝後,我這才開口:“令郎所中邪毒未盡。你且帶他去見見那巫女。”定了定又道:“本玄師也一同前往,可好。”

繞開跪拜的人群,舉目眼前的普通官宅,試圖尋到某些熟悉的氣息,就在此時,門扉大開。一位貴胄纏身的中年男子惶恐的釀蹌而出,掏出身上的碎銀胡亂的撒在地上,跪拜的人群並未有任何驚訝,有條不紊的排隊拾起。那男子差遣著身旁的隨從:“快去搬來所有庫銀。”急躁的語調,又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朝宅中磕頭隻道:“蒙巫女大恩大德,助在下散財消災。若治好我府中奇症,感激不盡。”

一個長者作勢的高抬下顎:“三日之內妖邪盡除,若還私存一兩錢財,即便是巫女也無回天之力。”我輕抬眉,望穿他的殼子,真身竟是一個小小地鼠,顯是剛剛學會凡人的舉動,麵上老成,抓著拂塵的手卻時不時左撓撓右撓撓,頓覺好笑。

“老臣...”一旁的臣子請示的向我低語,我點點頭:“去罷。”整了整侍從的衣襟,將麵紗覆上緊隨其後。小童詢問了來意,又望了眼被攙扶的病弱男子,這才讓出門。

宅邸內清霧繚繞,外人看不免覺得仙風陣陣,我卻清楚,這裏處處都溢滿妖氣。正堂前一個水缸,幾尾花鯉自在的甩尾。我正在賞玩的功夫隻聽得一個聲音不耐煩的傳來:“姑奶奶累得緊,怎地又招惹來一個。”又聽得一個少年的笑聲,速又正色:“沒聽到嗎,巫女娘娘身子嬌貴,你等且候著吧。”

幾尾花鯉吐出泡,調皮的拍出水花,煞是可愛,我不禁撩起袖口,手指撥弄了下。手腕忽地吃緊,輕輕一曳已經有細小的勒痕。一縷輕紗徒地滑走,眼前一人著金絲南綢,腰身極是妖嬈。

“哪裏來的小廝,竟敢動姑奶奶的東西。”

我忍著笑:“這魚兒好生嬌俏,小生情不自禁,不免失禮了。”她聞言愣了愣,狐疑的盯住我。伸手想要除去麵紗,卻被一少年橫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