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們老大?”男子看了看張莊歪著頭問胡悅悅。
“對,他是我們老大。”
“這位朋友好,我是張莊。”
“張先生好,我叫周粥。”
“難道你是那個天才指揮家舟舟?”張莊笑著問男子。
“張先生玩笑了,此周粥非彼舟舟。”
周粥挨著張莊坐下,胡悅悅為他斟滿了酒。
“你的歌唱得很有味道,就是有些傷感。學生時代很多美好的東西確實令人懷念,一曲歌讓人觸景生情。看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周粥苦澀地搖搖頭。“世事如煙,夢難圓。喝酒!喝酒!”
張莊拉住周粥握著酒杯的手。“兄弟,你不能再喝了。酒入愁腸,不宜再飲。啦啦去讓服務生給弄碗解酒湯來。”
“好嘞,老大,我去告訴服務生讓他們速速送來。”啦啦答應一聲出去。
“老大,我們萍水相逢,你真是好銀。”
張莊把他的酒杯拿過來讓胡悅悅拿到一邊去。“兄弟,你這樣子喝酒會傷肝傷胃的。有啥苦悶的事說出來,把情緒釋放出來就解壓了,就沒事了,明白嗎?”
“其實沒有那樣嚴重,就是失落,就是覺得一時心裏空落落的。不瞞你說,我喜歡的女人在我沒有能力沒有勇氣追求她給她幸福的時候,她是屬於別人的。在我拚出了自己的天地有了信心能夠讓她幸福的時候,她卻遁入了空門。老大,你說上天是不是故意捉弄人?你說老天爺是不是也太不盡人意了?為什麼我的夢就不能圓?”
“淡定,兄弟,淡定。有什麼心願盡管跟我嘮嘮,我來幫你。”
“老大,我的心願並不算大,很小很小。”周粥用手做了個小小的圓圈。
張莊興奮地用手拍了拍周粥的肩膀。“兄弟,這回你不用發愁了,無論你有什麼樣的心願都有希望實現了。”
周粥搖搖頭,一臉的愁容。“大哥,你不用寬慰我,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兄弟,你看看我是誰,有我在這裏何愁有心事,何苦要買醉?”
“老大,你是誰?你是何方神聖?”周粥醉眼迷離地望著張莊。
“大哥,你今天真的很幸運。他,我們老大,我們的公司叫出售時間公司,我們可以把我們的時間出售給你。你有啥辦不了的事,盡管來找我們。”胡悅悅對周粥說道。
這時服務生把解酒湯端了上來。
“來來來,先把這湯喝下去。”張莊接過湯來遞給周粥。
周粥望著手裏的湯問:“這是啥東東?”
服務生回答道:“解酒湯,是這位先生專門給您點的。”
“解酒湯,解酒湯,我有喝醉了嗎?”周粥把湯碗放到了桌上。
張莊在周粥耳邊低低的聲音說道:“兄弟,你是不是很想為你喜歡的女人做點事情,是不是有心願要了結?”
周粥點點頭。
“那就對了,把它喝下去,然後我幫你解決,咋樣?你若不想,可以不喝。”
周粥端起湯碗。“我喝,我喝。”
解酒湯喝下去,周粥清醒了許多。
“咋樣,好受多了吧?”胡悅悅問道。
周粥使勁晃動一下腦袋,翹起大拇指。“這湯真爽!真夠爽!”
“大哥,既然酒醒了那就嘮嘮唄,俺們老大點子可多了,準保讓你滿意。”啦啦嚷嚷道。
周粥歎息一聲。“我就嘮嘮我的故事吧。”
大學時的周粥是從農村考出來的農家孩子,家裏經濟條件差,他的生活一直很拮據,是樣板的屌絲男,根本沒有勇氣和信心去追女孩兒。班裏最漂亮的女生梁夢佳跟他同桌,是眾多男生追求的目標,靦腆的周粥隻在心底偷偷地暗戀。
一次周粥受到班裏一個高富帥男生的嘲笑,梁夢佳看不過,為周粥打抱不平,弱勢的周粥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女孩的溫暖,被感動得不行不行的。
畢業後梁夢佳嫁給了一個高富帥,一晃十年過去,周粥從畢業就沒有見到梁夢佳。這時的周粥經過幾年打拚,有了自己的公司。
偶爾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周粥得知梁夢佳已經離婚,依舊獨身的周粥心底燃起一絲希望,要來梁夢佳的電話號碼,幾經猶豫後第二天上午給梁夢佳打了電話。
打了幾次都沒人接,周粥心裏像揣了一隻小兔子。就在他忐忑不安時,梁夢佳來了電話。兩人相約在茶館見麵。意氣風發的周粥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周粥在茶館見到的梁夢佳沒有了當年的朝氣蓬勃,一臉的平靜如水。讓周粥難以相信和接受的是,被高富帥拋棄遭遇情感打擊的梁夢佳看破紅塵,已經決定出家到寺裏修行,讓周粥以後不要再來找她。
周粥的解勸在梁夢佳那裏是零效力。
“幹嘛不直接對她表白呀,直接告訴她你喜歡她,你愛她,你一直等了她十年。”胡悅悅著急地說。
周粥痛苦地搖搖頭。“可她已經不相信任何男人的話了。她說我來晚了。”
“女人的心一旦被傷了,就很難愈合,很難相信了,我很同情她。”毛豆一臉的同情。
“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我奶奶經常跟我念叨這句話。”啦啦說道。
“去去去,說什麼呢。人家周哥可是一片癡情,現在到哪裏去找這樣用情專一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周哥我挺你!”胡悅悅說道。
張莊深沉地說:“我的看法是女人的心一旦關閉起來,再打開就要看緣分了。這樣吧,你也別痛苦了,說說你還有什麼心願吧,我們幫你去做。”
“我就是想讓她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她還年輕,她還可以重新獲得幸福的生活,青燈古佛對於她,我真的無法接受。”周粥痛苦地揪了一下前胸的衣服。
“其實在寺廟也挺好的,漂亮的女人總是被壞男人騷擾和傷害,女人在廟裏反而不會被欺負,可以清清靜靜地過日子,這樣蠻不錯的吧。”啦啦憨憨地說。
“這腦殘的孩子說你什麼好呢,總是語出驚人。”胡悅悅指了指啦啦無奈地說。
“這樣一份癡情放在那裏如果這個女人不知道珍惜的話,我覺得她太傻了。”丁丁聳了聳肩說道,“如果我是那個女人,我就會義無返顧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