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回頭衝著兩貨說道:“前麵還有兩站地就是精神病院,誰最後到的誰買棗汁給大家喝。衝啦!”說完拔腿就跑。
“啥,精神病院?”胡悅悅跟包火火趕緊在後麵追,胡悅悅問包火火:“這腦殘的孩子說啥精神病院?”
“是呀,我聽著也是精神病院。”
“完了,這鍾二鳴不會是個精神病吧?”
“你說呢,不精神病的話誰住精神病院啊!”
“啦啦,你這熊孩子等等我,咱們商量商量。”胡悅悅聲音淒慘地喊著追向啦啦。
啦啦把兩個人丟在後麵,時不時回頭對著後麵的兩人喊道:“加油嘍!加油嘍!”
啦啦站在精神療養院門口幸災樂禍地看著胡悅悅和包火火氣喘籲籲地一前一後趕到。
“好,胡悅悅輸了,給每人買三瓶棗汁。”啦啦壞笑著說道。
“好,我給你買八瓶棗汁,你把訪談的主動權收回去吧。”胡悅悅哀求似地說。
“喝那麼多你想害我拉肚子呀,不幹,絕對不幹。”啦啦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趕緊走啦,不然就過了老大給約好的時間了。”
“等等,你告訴我啦啦,這個鍾二鳴是不是精神病人?”胡悅悅問道。
“我也不清楚,老大隻說他是一個娛樂記者,到那裏就知道了。”
“啦啦你這孩子若是跟我動心思,小心我收拾你。”
“喂,不是吧,這訪談的主動權可是你威脅著我要過去的,現在又來欺負我,不帶這樣的吧。”
“算了,你倆別掐了,再掐你倆也住這兒得了。走吧,走吧!”
這時三奇葩看到病人活動區有幾個病人在一起做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用相機偷偷地給他們拍照。
大夫看到三個人後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三個人走過去,那人悄聲問:“張莊讓你們來的是吧?”
“對呀,你是誰?”啦啦問道。
“鍾二鳴。”
“哇,你就是鍾二鳴,還以為你是……嘿嘿。”啦啦把話打住了。
“以為什麼?”鍾二鳴問。
“原來你就是鍾記者,你在幹嘛呢?”胡悅悅問。
“我在給我的大哢拍照。”
充當老鷹的病號被其他病號按在了地上,有兩個護士跑過來把幾個人拉開,被打的老鷹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是你的大哢?”
鍾二鳴看了疑惑不解的胡悅悅一眼,說:“看到那個被打的病號沒有,他就是我的大哢。”
“他不是病號嗎?在這裏的病號貌似都是精神有問題的吧?”包火火問。
“NO,他就是大明星文來,為了演好電視劇中的角色,到精神病院來體驗生活來了。”
“哇,文來!他太給力了!這想法真的不一般。”啦啦驚喜地小聲說道。
“噓——我是在暗拍,你不要驚擾了他。”鍾二鳴不停地拍著文來跟病號的各類嬉鬧。
這時病號自由活動的時間到了,文來還有另外幾個病號在護士的監護下回了病房。
“他們走了,要不要跟?”啦啦問。
“這會兒不跟了,跟你們玩會兒。”
“看來你在這裏蹲點時間不短了。鍾記者,你拍這些東西做啥用的?”啦啦問道。
“這個問得很好,知道嗎所謂的八卦新聞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誕生出來的。”
“我明白了,你們娛樂記者跟狗仔隊很有一拚的說。”啦啦說道。
“瞎說啥呢!”胡悅悅瞪了啦啦一眼,對鍾二鳴陪著笑,“鍾記者您別介意,這孩子說話總是不過腦子。”
“沒事,對這個說法我早就不感冒了。為了討好讀者的品位和口味,我們娛樂記者常常把自己弄得很狼狽,目的嗎就是挖到好的新聞。”
“好新聞是啥樣的?”啦啦又問。
“就是有炒作價值的唄。像現在這個,大明星文來在精神病院體驗生活就是一特爆的新聞,等我的新聞一出來光他的粉絲就要炸了。”
“你們記者真牛逼!我崇拜死你們了。筆杆子一動,啥事都能說得活靈活現的。走到哪裏都有人捧著,我也好想過把癮,嚐嚐當記者的滋味。”包火火說道。
“嗨,你隻看到了記者光鮮的一麵,卻不知道我們的苦楚。”這時鍾二鳴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連著答應幾聲然後掛了。
“醫院打來的,讓我這會兒過去一趟,說是我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咋樣,你們陪我一塊去?”鍾記者神采飛揚地說。
“沒問題,反正今天的事情就是陪你這大記者玩。”胡悅悅說道。
鍾二鳴開車拉著幾個人到了醫院找到了大夫。
大夫嚴肅地看著鍾二鳴,手裏拿著幾張單子。
“劉大夫好,我來看下我的檢查結果。”
“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大夫指了指胡悅悅幾個問。
“對,都是我的朋友。”
“嗯,這就好。根據檢查出來的結果,我們幾個大夫會診後,初步確定您得了骨癌,而且是晚期。”
啦啦看到鍾二鳴的身子搖了幾下,被胡悅悅一把扶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兒散落下去。
“大夫你再說一遍。”鍾二鳴結結巴巴地說,像麵條一樣的身子靠在旁邊的胡悅悅身上撐著。
“您已經到了骨癌晚期。”劉大夫無比沉重地說。
“NO!不可能!噢,上帝啊!”鍾二鳴突然大聲喊道,把雙手伸向了空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假的,假的!你們千萬不要製作假新聞!”
“鍾記者,鍾記者!冷靜,冷靜一下!”胡悅悅說道。
“幹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不要這樣子對我,不要啊!”鍾二鳴歇斯底裏地說著。
“這個消息真他媽太過殘酷了,一張化驗單的威力好大,轉眼就能把人從天堂拉進地獄去。”啦啦小聲嘀咕道。
“請你要冷靜,我們會製定出最好的治療方案的,相信我們好不好,鍾記者?”劉大夫安慰著。
“噢,噢,噢!上天為什麼這樣子不公平,為什麼?就因為我是一個記者嗎?噢,不!噢,不!”鍾二鳴開始瘋狂地拿頭亂撞,抓過大夫辦公桌上的聽診器就砸。
胡悅悅和包火火一邊一個極力阻止著他。劉大夫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