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隻管回去好生歇著就是,這樣跟著繞這麼一大圈子的路,萬別累了身子。”

“不累不累。”她趕緊道:“這麼多年了,還能陪著您一起逛逛院子,也是我的福氣。那還能說累呢?”

這時母親身邊的玉容姑姑卻道:“曹太太,公主怕是想和我們家三姑奶奶說說貼心話。您要不,就先回去休息?”

這樣一句明顯著攆人的話,她即使聽得明白,也不敢有丁點的怨言。甚至還得努力裝出笑容:“對對,這位姑姑說的是。”

又看著母親:“您難得來一次,我光想著要好好陪您逛一逛院子。到忘了你和這丫頭也是許久沒見了,該有許多母女之間的貼心話要說。到是我沒考慮到了。”

又交待我要好好陪著母親,如今正直春季,院裏多處好看的花正開的豔麗,別忘了都一一帶母親去看看。

又再和母親說了一些客氣話,才帶著一堆的丫頭婆子離開。

見人走後,母親才拉我在一旁的涼亭裏坐下。

“老實告訴母親,這幾月在曹府,可是受了什麼委屈?我聽玉溪講年底的時候你們院裏去了一個丫頭,可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陳曦?”

我笑:“隻是一個不聽話的丫頭罷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母親不提,我自己都怕忘記了。”

她卻不悅:“還想瞞我,我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什麼東西是看不明白的?”又生氣道:“當日在我跟前求這門親事的時候,可是說的有多好聽,如今才多久的日子,就把我閨女折騰成了這樣。還真是瞎眼了不成,我如今尚還在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折磨我閨女,還真把我這把老骨頭當隱形的是不是?”

母親一下站起來。

我趕緊拉了母親坐下,心中思了思,半響,才道:“母親可是希望我能幸福?”

“這個自然,哪有做娘的不盼著自己閨女好的道理。”

“那母親就和爹爹好好的生活,女兒的事,母親不要再管!”

她詫異地看著我。

我又道:“母親剛才也說了,既成了婚,就是人家的媳婦。既已經是人家的媳婦,那這日子不論好與壞,都是自己在過。母親又怎能左右得了?”

半響,她這才稍微鬆懈,卻還是心酸地樣子,心疼地看著我:“你這丫頭,到叫我說你如何是好呢。當初千言萬語定是非他不嫁,任我和你爹怎樣說都是打死不動搖。如今才多久的工夫,卻是過得如此的心酸。你叫我和你爹怎麼放心的下?”

我笑:“放心,女兒都這麼大了,知道該怎麼樣保護自己,今後就算是遇到再讓人心疼的事兒,也都知道該怎麼樣解決。那些存了非分之想膽敢造次的人,女兒也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再則女兒是爹爹和母親的孩子,又怎麼可能任人欺負,丟了爹爹和母親的臉?”

母親見我說的這樣絕對,這才放心。可能也是怕再在這話題上多說些什麼,對我心情會有影響,才轉移了話題,說琴姐姐去年年底產下了一個八斤多重的哥兒,幾家上下都高興的不得了。

我心裏也開心:“聽說大表哥屋裏的靖哥兒如今也拜了林山夫子為師,大妞也跟了聖衣紡的師傅學針線手藝,如今琴姐姐又生了個大哥兒,大伯母該是最開心的。”

“可不是這樣是什麼。”母親看著我,眼光也變得柔和。“所以你啊,也要給我好好的加把勁,定要健健康康的把這個外孫給我生下來。”

又聊了會兒家常,前院來了個傳話的丫頭,說太太已經安排了宴席,請母親移駕到前院用飯。

母親卻皺眉:“我是來看我閨女的,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到要讓我去前院。你去告訴她,不去了,今日這頓飯就在我閨女這裏吃。左右還不讓我們母女說些貼心話了還是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