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牙婆,把你那寵妾給送出府去變賣了算了?”
他大驚。
“這...這不可以。也不合禮數!”
我懶得看他一眼,隻淡淡地說:“二爺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曹家六百多口的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要是狠得下心讓他們都替你陪葬,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可惜了曹家百年的世族,好不容易重新興起,如今到是又要走到盡頭了!”
我歎息!
半響,他終於開口。卻還是說:“安容如今雙腿殘廢,早無生存能力,我要真把她送出去,不是就等於至她於死地嗎?”
“這我就管不了啦。再有我今日也隻是好心給二爺出個主意,至於二爺會不會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這可就不關我事兒了!”
他聽我這樣說,真真是麵如死灰。
眼中早沒了一丁點光澤,痛徹心扉地看著我:“怎麼說,你們也是姐妹一場,你何苦要鬧到這般田地?何苦要這樣?”
“看來二爺還是不把曹家六百多條人命放在眼裏啊!”我哪裏有心情跟他廢話那麼多,隻多說這一句。就不在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叫家丁被人拉出去關大門!
他卻在後方急急地大喊:“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回去後就立馬讓牙婆領了安容出去。總之隻要能救曹家,你說什麼我都依你就是!”
我聽著他這樣似乎痛徹心扉的決定,似乎心情才有了絲愉悅。
轉身微笑對著他:“那安和就在這裏等著曹二爺的好消息了。春好,好生送曹二爺出府!”
回院後姑姑對我說,看如今這個形式,曹家肯定也是走不遠了。
到時曹府六百多口人是為奴為婢發配充軍,還是當場處死,這都已經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了。我為什麼還非要讓他把姐姐送出府去變賣。
“這不一樣....這又怎麼可能是一樣....”我隻冷冷這一句,就不再多說。
聰明如姑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想法。
在他回去的第二天裏,姑姑來告訴我說姐姐在今日早上已被攆出了曹府。
卻又說:“不過奴婢看二爺是沒打算變賣她了,不然也不會連牙婆都不找,就直接攆出了府。”
我心中憤恨,曹青文啊曹青文,事到如今你還敢在我麵前耍花招,還真以為我沈安和是蠢了瞎了不成。
直接吩咐姑姑,去外麵找了被攆出府的沈安若。
又說:“這事兒先不要讓父親和母親知道,找到人後,就直接找個安靜的住處安頓了,再回來通知我。”
“知道了姑娘,奴婢這就去辦。”
下午姑姑回來,說人已經找到,如今安頓在東安胡同的一個老宅子裏。又說姐姐如今已算半個廢人,被家丁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就算我這邊不為難,怕是也活不了幾日了。
我不理這些,隻叫姑姑備了馬車來到東安胡同的老宅裏。
一打開門,看著趴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地人。直接叫叫春好拿了水來澆在她頭上。
不久,她終於混混沌沌地睜開眼,看著我,眼裏卻沒有多少的驚訝。隻唇慢慢輕啟,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卻又很難開口把話說出來一樣。
我叫丫頭給她嘴裏灌了水,才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
她慢慢轉換過頭,抬眼吃力地看著我,嘴唇輕輕蠕動:“沈....沈安和,事到如今,你...你還帶我回來做什麼?”
“你說呢?”
“嗬....嗬..”她卻突然一笑,說:“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可如今,我已是廢人一個,可能...可能也沒幾天好活了,你覺得你再用什麼方法,能折磨到他嗎?”
我輕輕看著她的眼睛:“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