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勒!”山坡上的呐喊聲越來越濃,雲何城內外的人都聽見了那野獸般的吼叫聲。古煌家的人知道援軍來了,殺起人來更加英勇。柳家軍的人聽見了那震破蒼穹似的聲音,心裏居然有些發毛,他們不知道古煌家的援軍來了多少。
原本占有人數優勢已經攻進雲何城的柳家軍居然在那一聲聲呐喊聲中慢慢的被逼出了城。還有人不停的在往後退,甚至有人已經悄悄的在逃跑。
柳家軍中軍大營帳篷外,甘方也聽到了古煌軍的口號,但是他收到的情報是焦慶克隻帶來了十萬兵馬,自己的手上還有十多萬,自己絕對不會輸!
他下令攻城隊伍後麵的八個師團調轉方向,做防守陣型準備迎擊古煌援軍,前麵的隊伍依舊對雲何城發動攻擊。
他命令自己的衛隊組成了督戰隊,凡是有逃跑的人,一律殺無赦。甘方把自己身邊最後的衛隊都派了出去,隻留下了十幾人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就是他下的這個命令,成為了他喪命的原因。
焦慶克騎著一匹黑色戰馬,戰士們的頭盔上代表中央軍的金色羽毛,和代表六旗軍的黑色羽毛在山坡上形成了兩種顏色。
士兵們都看見了雲何城的慘烈戰鬥,手中的武器捏得跟緊。都想衝進去殺敵!殺敵!把賊寇殺出祖國。他們靜靜的等待著焦慶克統領的命令。
焦慶克觀察了一下前麵的修羅戰場後,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直指雲何城,吼道:“複仇!”
“複仇!”士兵們跟著他同樣的吼了出來,憤怒!憤怒!瞬間被點燃。
下一秒,焦慶克騎著戰馬,向那個柳家軍的防守軍團奔去。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騎兵師團,鐵蹄踏在大地上,對麵防守的柳家軍感覺到了大地在震動。
騎兵的後麵就是步兵,雖然他們沒有戰馬,但是心中的怒火使他們同樣快速的向敵軍跑去。
望著古煌家的軍隊越來越近,那黑壓壓一片的人頭看不見尾。柳家軍的軍官們騎著戰馬在自己的隊伍麵前徘徊著高聲呼道:“紮穩陣腳!準備迎敵!”說完,卻騎著馬走進了隊伍後麵。
“喝!”柳家軍前排的刀盾兵重重的高喝一聲,手中的盾牌重重的擊在地上,攜起一地上了沙塵,後麵的長槍兵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槍,準備迎接古煌軍的戰馬。
“噗,噗。”這是長槍刺進身體的聲音。古煌家的騎兵重重的衝擊在柳家軍的盾牌上,雙方碰撞在一起的第一個照麵,就有將近千人喪生。古煌家騎兵手中的馬刀狠狠的砍在柳家軍隊士兵的身上、頭上。心中的怒火在這一瞬間全部宣泄出來。
即使柳家軍的刀盾兵和長槍兵防守的很堅固,但是在鐵蹄下麵,依然被踩踏的血肉模糊。
終於,古煌軍騎兵衝開了一個缺口。焦慶克率領著騎兵們衝進了柳家軍師團中間,騎兵們像一條遊龍一樣,在幾萬之間不停的穿梭著。
古煌軍的步兵和柳家軍步兵雙方碰撞在一起,手中的刀無情的劈向對方。
在雲何城內的古煌軍民們看著援軍的到來,殺敵越加的英勇,戰場間隱隱有了古煌軍包圍柳家軍的優勢,但是古煌軍加上焦慶克帶來的十萬援軍和雲何城內剩下的兩萬多軍民加起來不過十二萬,而柳家的軍隊卻還有十五萬之多,整整多了三萬人。
雙方就在拚最後的毅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甘方在等,柳家的援軍,幾天前向家族要求的援兵,可是幾天了,現在人影都還沒看見。他相信,隻要現在給他一萬,不,一千重騎兵,他便能重創焦慶克,把他們打回鳴南河的那邊去,占據經濟重省古倫行省。
但是他現在一兵一馬都派不出去,別說身邊的衛隊早就被他派上去督戰了,連夥夫都拿起扁擔、菜刀上去了。現在他身邊就隻有十幾個武參將,他隻能在中軍營長內焦急的渡著步,聽著傳令兵向他彙報的情況。
另一邊,在焦慶克帶領軍隊出發了十幾個時辰後,後續的輜重部隊和古信留守的大隊會合在了一起。
部隊會合後,古信給大隊長說,向輜重部隊要一千匹戰馬,迅速支援戰區。
但是大隊長卻給古信說統領給他們的任務是看守留下的物資,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任憑古信好說歹說,那大隊長就是油鹽不進。心係戰場的古信沒有辦法,於是聚集了一百多個願意和他去戰場上的軍官和士兵,給輜重部隊要了一百多匹戰馬後,快馬加鞭的向戰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