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而盡。她抹了一把唇邊的水漬,苦笑一聲歎道:“宿醉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姑姑為何要喝酒?”長庚淡淡擰眉,似是責怪,又似擔憂。
“哼,還不是因為你小子。”紫堇哼了一聲,一個指頭戳在他的肩頭,“誰叫你個不吭聲就跑掉了,我等了半天都見不著你,一時氣不過唄!”
“姑姑,我再桌上留了字條的。”長庚聽到這個解釋,卻是笑了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
“誒?是嗎?”有嗎?有留字條嗎?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怨自艾?啊……好傻。
長庚低眉一笑:“但是,姑姑。如果長庚走了,姑姑是會傷心的吧?”
“誰傷心了?誰傷心了?”紫堇炸毛幾乎就要跳起來,“還不都是你,我都說過不許一個不吭聲就走掉的,你敢不聽我的?”
“姑姑……”長庚看著紫堇,突然認真道,“長庚是不會離開姑姑的。”
——所以,舒元軒所說的一切,我都不會當真。隻有你,才是真實的。
紫堇看著這個如同親人一般陪伴自己的男子,一時失神。
“哈哈……”紫堇忽然笑起來,她拍了拍長庚的肩膀,“搞得那麼嚴肅幹嘛?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快去睡覺吧!”
長庚點點頭,見紫堇躺好,掖好被角之後,他才拿著油燈出門而去。
紫堇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隻有一片漆黑:“算是……諾言嗎?”
*
一覺睡到晌午。
翹班N久之後,紫堇終於拖著宿醉之後的身體去攝政王府報到去了。反正也沒打卡機,遲到早退什麼的,應該沒關係吧?
剛一進門,她便迎麵遇上了一身灰衣布袍的玄月。溫溫和和,帶著微微的笑容,仿若夏日裏的一陣清風拂麵。隻是紫堇一見玄月,心中不由一虛,完全像是個行竊被捕頭抓包的模樣。又或者……爬牆被相公抓包的模樣?
“紫堇,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休息這半月還是不舒服嗎?”玄月走近,微笑著詢問道。
紫堇搖了搖頭,也是報以微笑:“玄月大人,小的沒事。不過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
“那可不行哦。”玄月笑著,卻是略一蹙眉,“身子可是自己的,要好好對自己才行。”
“是,玄月大人。”紫堇一鞠躬,訕訕應答,“玄月大人,小的去上工了。”
玄月輕輕一揮手,笑道:“去吧。”
紫堇和玄月錯身而過,走了幾步,她回過頭來看了看玄月,正好他也回頭,對她溫柔一笑。
紫堇心下一緊,有些慌亂,連忙低頭逃掉了。
——剛剛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呼吸停掉的感覺?難道我對玄月大人另有企圖?啊!瘋掉了!
紫堇剛走到花房門口,一個人影突然從一旁竄出來,把正在左思右想、天人交際的她嚇了一跳。
“小堇兒,我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我?”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還能這麼坦然站在這裏的人,這個世界上出了舒元軒之外,沒有人了。舒元軒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舒公子有何貴幹?”紫堇退後一步,雖說看不清,但還是十分警惕地看著這個危險人物。
“小堇兒,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冷淡呢?我的小心肝都碎了一地了。”舒元軒做捧心狀,癟著嘴賣萌。
“咳……舒公子,您老昨天怎麼不辭而別了?”紫堇現在隻想轉移話題,免得這個舒公子亂發病發春,“怎麼我家長庚連帶著也不見了,不會是你把他拐跑了……”
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到男男之上了?
“哦?”舒元軒先是麵色一凜,見紫堇沒有說什麼特別的,又勾起唇角,一個媚眼拋過來,“我可以把這話理解為,小堇兒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