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眨動清“蠢”至極的雙眼,充滿期待的
展開雙掌,“我的眼鏡呢?你自己昨天說今天要送來給我的。”這總該是他自
己親口說出的吧!
她滿是“無辜”的望著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的錯愕表情。
“眼鏡呀……”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尷尬的拉長音,腦子飛快的運轉,
企圖辦出一個能晃點她的好理由。“嗯……我今天沒帶太多錢出門,所以……”
他故意頓了頓,以下讓她自行補充。
他不喜歡說謊,也不屑說謊,所以非不得已絕不說謊的原則讓他說了個相當
有技巧的實話,因為習慣刷卡的他真的沒帶太多現金出門,可當然還不至於付
不出一副眼鏡的錢,擔他卻故意用尷尬的語氣企圖誤導她。
“沒帶錢可以刷卡呀。”
“礙…”薛璿萬萬沒料到夏魯心平日裝漿糊的腦袋忽然開了竅,所以一時答
不上話,但旋即恢複了過來,“那也得那間公司有刷卡機才行。”
“喔,對喔,我怎麼一時給忘了呢?”盯著他那警覺的眼眸,夏魯心側著頭,
一臉嬌憨的敲自己的腦袋瓜一記。“真笨!”
“知道自己笨還敲,小心愈敲愈笨。”見她敲自己的腦袋,他滿是不舍的製
止她自虐的小手。
自擔任她的司機以來,他總是被她那幾近白癡的笨蛋言行惹得無一刻不抓狂,
可每抓狂一回,他的保護欲也就跟著增強一分,每罵她一回,她嬌弱、無辜的
模樣就愈加撥亂他的心弦,因此這麼數天累積下來,他發覺她就像毒品一樣,
讓他護送上了癮。
所以一天不見她對他憨笑、不讓她白癡的話語刺激得心火上揚一下,就覺得
渾身不對勁。而這會兒見她“體罰”自己,他更覺得百針齊刺心頭,心疼不已。
“你餓了吧?”薛璿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句。
他取下斯文的白金細框眼鏡,揉了探酸疼的直挺鼻粱,然後隨手將眼鏡放進
胸`前口袋,在夏魯心眼前呈現最真實的自己——一個囂霸狂放的男人。
可不管有無眼鏡的掩飾,夏魯心早習慣,也早看穿了他霸道的本質,所以對
於他這不經心的動作,她也粗線條的視若無睹,絲毫沒被他“嚇人”的外貌給
駭著。
“不會呀!”她想也不想的老實回答。因為她八點多才在兼差的補習班抽空
吃了個便當。
“你明明就餓了。”薛璿堅持道。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餓了?”夏魯心眼睛睜得大大的,將他先前的話
丟還給他。
“閉嘴!”薛璿惡狼狠的瞪著還想說些什麼的她。“我說你餓了就餓了。”
“喔。”見他眼裏狼狽的難堪,她終於知道是他餓了。“好吧,你說我餓了
就餓了,那你要帶我上哪兒吃飯呀?”
“你想吃什麼?”
“轉角處有間麥當勞……”
“你不會是告訴我你要吃那種垃圾食物當晚餐吧!”他先發製人,失一步截
斷她的話。
“沒有呀。”夏魯心嘟高了嘴,暗罵一聲:小人。
薛璿微咧了嘴,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由夏魯心如白紙般的表情,他知道
她正不甘心的偷罵著他。
“那……”
實在看不慣他如貓的賊笑,夏魯心霎時如刺破喉,不吐不快,於是在他一張
口的同時,讓她截住他的話。“人家隻是把它當消夜罷了。”末了,還加了句
:“難道你還沒吃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