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如聽見邊上不遠有三個築基期的修士在議論,不由支起耳朵傾聽,就聽三人中年紀最大,修為築基後期的老者說:“今天必有一番龍爭虎鬥,一個是掌門的兒子,一個是太上長老的族人,都是築基中期而且實力都很強。”
另一個嗓音有點尖細的插話說:“哼,還是不仗著法寶強大,你看封華那柄七寶藏金扇,是他爹從寶庫搞出來的,那可是上品法寶啊,威力無比,所以說有啥不如有個好爹!”
這時三人中那個黑大個吱聲了:“你怎麼還記得上次被封華一削之仇呢,嗬嗬,實話給你說,趙坤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有個法寶叫五行山,是由五種珍貴的五行材料煉製而成,本體重就有四千九百斤,如果催動起來,變成十數丈大小,那要是被砸上,就是一肉餅啊!”
這時場上比試仍未開始,二人嘴角不停在動,想想也就了然,開戰前先熱熱身,打場嘴仗。
這時忽然台下人群一亂,片刻人群中讓出一個道來,走出四個女修,為首的絕美,但麵目清冷,築基中期巔峰境界,而後邊跟著的一個全身紅衣的漂亮女修,有練氣大圓滿境界,其餘兩個都是築基初期。
為首的正是雲菲兒,而穿紅衣的張如三人也認識,正是王雨的好友雲蟬兒。
這時王風又來了精神,催促王雨給介紹一下,王雨沒辦法,給那邊的雲蟬兒傳音,片刻後二人約好,王風這才放心,看那樣子,眼睛一直沒離開人家姑娘。
張如鄙視道:“我說大哥,小心眼珠子掉下來,這人山人海的,小心被當泡踩了,你當大家都是空氣啊,發情咱也得找個僻靜的地方不是!”
“哼,你倒是不急了,當初不也跟什麼似的嗎,是不是妹妹!”
王雨對他倆很無奈,急忙轉移視線,“瞧雲菲兒上試練場了,看她要做什麼。”
一個悅耳而略帶鼻音的聲音響起:“請在場的各位為我做證,我雲菲兒在此發誓金丹之前是絕不會找道侶的,至於某些人賭鬥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說著禦劍而起,衣袂如清風一般飄飄擺動,眨眼間消失在視野中。
台上的二位有點傻眼,繼而麵露羞憤之色,說來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回臉丟大了,幸虧二人臉皮夠厚,互相冷哼了一下,也離開了,一場比試最終變成了鬧劇。
張如還是很佩服雲菲兒的,明知兩人地位顯赫,竟然絲毫不會留情麵,“恩,有性格!”張如暗道。
回到石室,張如發現王風不知去向,就問王雨:“風哥去哪了,不是說好商量一下這一年的計劃嗎?”
王雨咯咯一笑:“他去坊事買靈果去了,明天雲蟬兒要來,準備招待人家的!”
“額,哈哈……”
第二日,雲蟬兒如期而至,之前王雨已經暗示過請她過來的意思,這雲蟬兒果然是十分爽利的女子,直言對王風印象頗佳,可以相處一下試試。
看著王風又是高興又是害羞的樣子,全不似以前大大列列的模樣,張如不由暗笑,情之一物果然難以說清,隱約張如覺得悟到了什麼,不過那種感覺一閃而逝。
後來四個人聊的很開心,張如終於知道了雲菲兒為何如此清冷,父母死的早且不說,在那種世家裏,利益高於一切,雖然做為第一繼承人,但地位並不穩固,元嬰後期的家主,壽元已不足三百年。旁係的兩個元嬰初期的老祖隻知爭權奪利,另外還有第二世家“風家”的覬覦,可謂是內憂外患。
想想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也真夠可憐的,張如不覺有些同情起這位大小姐。雲家和玄元宗有很深的淵源,雲家家主為了有利於雲菲兒成長,就將她放在了玄元門來培養。
隨後一段時間,張如、王雨就很難見到王風了,不用說王風又去找雲蟬兒風花雪月去了。不過賺取貢獻也是大事,沒有王風幫忙,王雨比以前要忙很多。
修仙無歲月,一轉眼又是大半年,忽有一日,王風、雲蟬兒和王雨一起來丹室找張如。
張如不免打趣王風一番,隨後眾人說明來意,原來以前雲蟬兒去曆練,發現了一處洞府,洞府的防禦陣法很高明,她沒辦法破開,聽王風說張如有很高的陣法造詣,就想請張如去試試,張如一聽也很心動,畢竟張如的仙緣就是來自於無意中發現的洞府,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機緣。
雲蟬兒說還有人約在坊市相見,張如也沒有多想,既然能得到雲蟬兒的信認,想必是熟識的人。
四人一路向坊市走去,坊市距離宗門隻有七八百裏,以四人的速度也就一個時辰就能到,不過讓張如不解的是,似乎一直有人在後邊跟隨,於是傳音給三人,稍稍改變了方向,向一個樹林方向疾馳而去,結果後邊的人也跟著轉換方向,果然是有人在跟蹤!
到了樹林,張如隻片刻就布置好了一座五行殺陣,然後眾人斂息並隱身,看看到底是什麼人。